秦淮茹轉身回了賈家。
一向愛在窗戶偷瞄的賈張氏早就已經看見了易中海的歸來,還有秦淮茹急匆匆跑去的那一幕。
“我說秦淮茹,易中海他現在是什么身份,你還這樣往他跟前湊?出了什么事兒不打緊,可別連累了我和東旭。”
秦淮茹剛進屋就聽見賈張氏來了這么一句,差點沒給她氣出心臟病來。
要不是為了這個家能把日子過下去,她樂意這樣低三下四的給人打交道?
看著賈張氏那蠻橫的神色,一股煩悶涌上了秦淮茹心頭,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秦淮茹連忙拉住還準備叫嚷的賈張氏,“媽,您小聲點兒,叫師父聽見了,他怎么看咱們家?”
“我管他怎么看。”賈張氏態度依舊蠻橫,“他一勞改犯,你要死別帶上我。”
秦淮茹很想懟上一句,你兒子不也被拘留過,但賈東旭畢竟是她男人,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媽,您平時那么有想法一人,怎么在這件事上就犯起了糊涂。”
前半句話,叫賈張氏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但一聽到后半句,賈張氏的臉瞬間又耷拉了下來,那雙母狗眼斜視著秦淮茹。
“我糊涂?秦淮茹,我看你是要造反啊!”
秦淮茹連忙道:“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到現在怎么就還沒想明白呢?”
“想明白什么?”賈張氏分辨出了秦淮茹的確不是在嘲諷她,聲音也小了許多。
秦淮茹附到了賈張氏耳邊,“師父他就算是坐過牢,但他可是八級工,之前攢下的家業可都還在。”
賈張氏愣了愣神,旋即也明白了過來:“你是說......?”
秦淮茹點點頭,接著道:“俗話說的好,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師父他現在這情況,咱們稍微提供點幫助,不就是雪中送炭么?”
秦淮茹說罷,等了等之后,見到賈張氏沒吱聲,又問道:“媽,您現在明白了吧?”
賈張氏張了張嘴:“我,我早就想明白了,就是考驗你,看你能不能想明白而已......”
秦淮茹哪不知道賈張氏是死鴨子嘴硬,只是現在易中海還在外面站著,她沒工夫和賈張氏計較。
麻溜的點著火盆,拿上松枝。
這時候,賈張氏還不忘叮囑一句:“這些可都是你自己去干的,出了什么問題,可別牽扯到我頭上。”
賈張氏這是凈想著好處,一點也不愿意擔風險。
秦淮茹卻懶得跟她多說,“好了,媽,我知道,這都是我的主意,跟您沒關系,行了吧?”
說完,秦淮茹也不等賈張氏回應,拿上家伙事兒便出了門。
到了易中海門前,秦淮茹放好火盆。
易中海盯著炭盆里跳動的火苗,喉結滾動兩下。
“秦淮茹......”易中海深吸一口氣:“你有心了。”
秦淮茹笑了笑,“師父,咱們都是一家人,您這么見外可不行。”
就這么一轉身,秦淮茹就看見了提著糧袋子的胡翠蘭以及她身旁的賈東旭。
秦淮茹連忙招呼道:“師娘,東旭,你們快過來,師父回來了,咱們給他接風洗塵。”
胡翠蘭看見易中海站在門口,這段時間的心酸委屈涌上心頭,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