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聽完閆埠貴的講述,眉頭微蹙,但很快又舒展開來:“閆老師有心了,家里的事讓你費心。”
“當不得,當不得,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只是白天的時候我不在家,不然就是我親自處理了。”閆埠貴急忙擺手,“當時胡翠蘭一走,我家婆娘和老劉家的就立刻上報了王主任,一回來就在院里澄清,說這是他們易家自作自受,跑來下跪也是胡翠蘭自己的原因,跟您家沒有半點關系。”
“麻煩閆老師了。”方別點點頭,再次道謝。
閆埠貴搓著手,臉上堆著笑:“方院長,胡翠蘭鬧了這么一場,您打算怎么處理她?要是有什么想法,您盡管提,院子里辦不到到的,我上街道辦找王主任反應反應。”
“閆老師有什么想法?”方別沒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我和老劉已經合計過了,召開個全院大會,對胡翠蘭的做法點名批評。”閆埠貴想了想回道,他說著一邊觀察著方別的臉色,他不確定這個處理方式方別會不會滿意。
既然這件事已經上報到了街道辦,閆埠貴和劉海中也打算召開全院大會,方別便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這么辦吧。”
方別的話音剛落,劉海中匆匆從中院跑了過來,由于動作太急,身上的肥肉都呈現出波浪狀的顫動。
好不容易到了方別跟前,劉海中連氣兒都沒喘勻,便說道:“方院長,今天胡翠蘭......”
這話還沒說到一半,閆埠貴就打斷了他。
“老劉啊,胡翠蘭那件事我已經跟方院長匯報過了,你不用再多說一遍,耽擱方院長的時間了。”
劉海中差點沒把鼻子氣歪,最近好幾次都被閆埠貴給搶了頭功,這貨也就是住在前院,每次方別上下班都會經過他家門口,這才有機會截胡。
方別一看劉海中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嘀咕閆埠貴的壞話。
“劉師傅,胡翠蘭那件事麻煩你了。”
劉海中聽到方別的感謝,臉上的不快立刻煙消云散,堆滿了笑容:“方院長您太客氣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易中海他們家這些年沒少做缺德事,現在遭報應了活該!”
墻倒眾人推,自從易中海進監獄之后,不論是有仇還是沒仇的,時不時都會罵上兩句。
表面看起來是有些落井下石,但偽造烈屬身份這種原則性的錯誤都敢犯,到今天這地步,易中海也是活該。
方別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邁步朝中院走去。
閆埠貴見狀連忙跟上:“方院長,我送送您。”
劉海中也不甘示弱的擠了過來,聲音比閆埠貴還要洪亮。
“我也送您!”
方別掃了眼一左一右的閆埠貴和劉海中,這倆堂堂一二大爺,卻活成了許大茂的形狀,活脫脫一副馬屁精的模樣。
不過方別也沒說什么,今天他上班沒在,兩人家里的確是幫了忙。
走進中院,正好碰見垂頭喪氣的胡翠蘭從屋里出來倒水,看見方別一行人,她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水盆摔在地上。
“看什么看?”劉海中立刻厲聲呵斥:“做了虧心事,還有臉出來晃悠?”
胡翠蘭嘴唇哆嗦了幾下,最終什么也沒說,低著頭快步回了屋。
方別全程沒有表態,但這一幕卻落在了院子里其他人的眼里。
賈張氏在自家門口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雖然結下了干親,但并不妨礙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