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豫章有些疑惑。
“怎的突然想起這事兒了?”
徐允恭說道。
“現在日子過得好了些,我便想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文豫章點了點頭。
“想法不錯,咱很支持。”
徐允恭笑道。
“到時候可能需要投點錢進去,不過文叔,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吃虧的。”
文豫章擺了擺手。
“說的什么話!咱文家能有今日,全靠徐大哥提拔,咱們雖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別這么見外。”
徐允恭點了點頭。
“既然文叔這么說,那小侄可就不客氣了。”
說罷,徐允恭的面色嚴肅了起來。
“文叔,既然您這么說,那文老弟您可得多管著點,私下別做太多出格的事。”
“胡惟庸和李善長當年權勢那么大,不也被圣上治罪了嗎?”
“咱們在圣上眼里,也沒什么特殊的。”
提到自己的兒子,文豫章原本矍鑠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徐允恭接著說道。
“文叔,您可一定要把這話放在心上,這事兒很嚴重,千萬不能觸怒了圣上,不然是要出大事的,尤其是現在儲君還沒確定,咱們都得低調行事。”
文豫章皺著眉,應了一聲。
“知道了。”
“好,那小侄就先走了。”
徐允恭拱了拱手,說道。
看著徐允恭離去的背影,文豫章的眼瞼漸漸低垂下來,眼中滿是憂慮。
自己家這獨子,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什么都好,就是太愛惹事。
應天城里不少黃花閨女,都被他……
文豫章嘆了口氣,想到自己那漂亮的兒媳婦,心里滿是無奈。
自己平時也沒給孩子樹立好榜樣,只能一次次幫兒子把闖的禍事擺平,不然的話,哪一件事兒,不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這臭小子,今年上元夜可一定要收斂著點!
上元節的時候,不少女子會出門在秦淮河放花燈祈愿,他真擔心自家兒子到時候再捅出大簍子來!
在雨夜中入睡,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朱小寶簡單地吃了晚飯,就來到了書房。
他掐指一算,解縉應該快到交趾了。
今年,不僅要關注交趾那邊的情況,大明寶船出海也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
也不曉得鄭和在宮里過得如何。
等大明寶船建造完,下西洋的事兒,估計也就該提上日程了。
不過這樣一來,鄭和主動下海的機會可能就比較渺茫了。
看來,還得自己想辦法推一把。
朱小寶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試航!
等開春之后,先讓一批文官在近海試航!
他記得史料里好像有記載,文官們大多適應不了海上的生活,到時候他們放棄了,鄭和就有機會出海了!
在滴滴答答的春雨聲中,朱小寶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昨夜雨下得很大,今早倒是放晴了,陽光明媚。
正月初十,空氣清新,萬物復蘇。
秦淮河周圍的野花和綠草都漸漸冒了出來,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朱小寶晨跑完,吃了早餐,回家換了身干凈衣服就出門了。
趙府的院子不大,朱小寶推門進去,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意。
一進院子,就看到幾只母雞在悠閑地散步,時不時低頭去啄地上的蚯蚓。
雖然雞的數量不少,但院子里卻打掃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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