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兒白了朱小寶一眼。
“這可是我們徽州女人都會的手工活,而且徽州農戶人家做得最拿手,你算是找對人了。”
“哈哈哈!”
趙婉兒突然笑了起來。
“老爺子居然喜歡這些東西?”
朱小寶見狀,便把老爺子和奶奶之間的往事,簡單講述了一遍。
趙婉兒聽后,心里有些感動,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
她點了點頭,說道。
“我懂了,那咱們得多做些花草環和發釵來哄老爺子開心,對吧?”
朱小寶點頭道。
“嗯,不止這些,我還要釀點兒香水。”
“香水是什么呀?”
趙婉兒好奇地問道。
朱小寶笑道。
“等我做出來了,你肯定會喜歡。”
“嘁!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兒,我才不喜歡呢!”
朱小寶也不辯解,只是自顧自的從馬車上拿出了兩把鐮刀。
“走吧,去采花割草!”
趙婉兒應了一聲。
“好!”
午后的陽光暖融融的,讓這乍暖還寒的春日,更添了幾分暖意。
趙婉兒彎著腰,手里緊緊握著鐮刀,認真地割草、摘花。
她干起農活來十分熟練,皮膚卻白皙得如同雪花一般。
晶瑩的汗珠從她的鼻尖滾落,滴在了青青的草地上。
她彎腰的那一刻,身姿婀娜多姿,格外動人。
春光如此美妙,眼前的趙婉兒比盛開的花兒還要嬌艷。
這種美,質樸又純粹,沒有大家閨秀的那種書卷氣,卻多了幾分接地氣的干凈和淳樸。
“婉兒。”
朱小寶隨口叫了一聲。
“干啥?你累了?”
“那你歇會兒吧!”
“你平時又不怎么干農活,確實會有些吃不消的。”
說著,趙婉兒便自顧自地走到馬車上,端來一壺濃茶,遞給了朱小寶。
“喝口茶。”
朱小寶笑著對趙婉兒道。
“你先喝。”
趙婉兒也不扭捏,直接仰頭喝了起來。
朱小寶接過茶壺,也跟著大喝了一口,然后又遞給了趙婉兒。
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隨意。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馬車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
好多用來編織花草環的草和花,朱小寶都不認識,也分不清哪些能用,哪些不能用。
雖說他平日里看了不少書,但術業有專攻,在這些方面,他還是一無所知。
不過趙婉兒卻能輕松地將它們分門別類。
不然的話,朱小寶直接讓下人來采花割草就行了,也不用這么大費周折,親自跑這一趟。
“你怎么采了這么多花呀?”
馬車上,趙婉兒看著五顏六色的花,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些可不是野花啊!”
話音剛落,后面就傳來一陣憤怒的叫罵聲。
“哎呀,要死啦!”
“是哪個沒良心的東西!跑到我老漢的花圃里采花!”
“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種的,就指著賣了換錢過日子呢!”
朱小寶一聽,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冷汗,趕緊對車夫喊道。
“快,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