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死得凄慘,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陛下卻先查辦我,這是什么道理?!”
“我有罪,包庇兒子我認了,我死不足惜,蔣大人,求求你,幫我向陛下求求情!”
文豫章顫抖著抓住蔣瓛的手,眼中滿是無助和不甘的哀求。
蔣瓛卻冷聲道。
“文大人,我的話還沒說完,不只是你要死,你的全家都得死,三代以內的親屬都要為你和你兒子陪葬。”
“你的爵位,陛下也會剝奪,你的一切,都將從史書中抹去。”
“什么?!”
文豫章瞪大了眼睛,尖叫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不會這么殘忍!你在騙我!”
“混賬!你竟敢騙我!”
“就算我兒子罪孽深重,也沒理由讓陛下如此嚴懲!”
朱元璋這一招,真是殺人誅心!
文豫章徹底失控了,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像一頭受傷憤怒的獅子,眼睛瞪得快要裂開,死死地抓住蔣瓛的脖頸。
他可以接受自己死,可剝奪爵位、讓親屬陪葬,這些懲罰實在是太過分了!
每一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文豫章徹底亂了分寸,瘋狂地搖晃著蔣瓛的脖子,喊道。
“你胡說八道!陛下沒理由下手這么狠!沒理由!”
“我兒子是傷害了不少百姓,可他已經死了,也付出了代價,剩下的,我愿意賠償、道歉,求他們原諒。”
“我可以死,但為什么要讓我的親人陪葬?為什么要剝奪我的爵位?”
“我問你,陛下打算怎么處置朱小寶?”
“他罪大惡極,他也該死,那他也要全家陪葬嗎?他也要死嗎?”
蔣瓛嘆了口氣,說道。
“你知道你最大的錯是什么嗎?”
文豫章愣住了。
“或許你包庇兒子,陛下頂多要了你的命,看在舊情的份上,還可能放過你家人,但你不該招惹不該惹的人。”
文豫章顫抖著問。
“什么意思?”
蔣瓛繼續說道。
“你知道朱郎君是誰嗎?”
“他別說殺你兒子,就算殺了你全家,你都不該有半句怨言,你還愚蠢地想煽動輿論去攻擊他!”
“你知道嗎?陛下培養朱郎君花了半年時間,還好朱郎君沒受傷,你就偷著樂吧!”
“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
“在朱郎君面前,你就是一只螻蟻!”
“你可知道,朱郎君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是大明的血!”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算計皇明嫡長孫?”
文豫章渾身劇烈顫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說道。
“你在說什么?”
“朱小寶……他是皇明嫡長孫……朱雄英?”
文豫章的眼睛越瞪越大。
“怎么可能!”
“你肯定弄錯了!”
“陛下肯定是被人騙了!”
“你快去查一查,有人欺騙陛下!”
蔣瓛冷漠地嗤笑一聲,說道。
“都這時候了,還想給陛下找麻煩?”
“我已經跟你說了這么多,你家還有不少人等著我去處置呢!”
“想想,我也已經十二年沒親手殺過人了。”
說著,蔣瓛伸出有力的大手,猛地掐住文豫章的脖頸,質問道。
“你說,你為什么要招惹皇長孫?”
“老老實實做你的螻蟻不好嗎?偏要自不量力。”
“總有那么些人,自以為了不起,可以隨意踐踏別人,你是這樣,中山王府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