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就狗東西吧,但我們錦衣衛的法子,你怕是沒試過。”
“羅織經聽過沒?”
馮五眼睛猛地一瞪,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何廣義笑得更得意了。
“就是武周酷吏來俊臣那本,藏在皇宮史館里,我恰巧看過幾頁,知道咋讓人疼得死去活來。”
“比如在你身上劃幾道小口子,再扔到裝滿螞蟥的缸里……聽說比請君入甕還夠勁!”
馮五渾身一哆嗦,吼道。
“讓我死!”
何廣義笑道。
“你想得美!”
“對了,我們太孫殿下還發明過新招數,當初嘉興、海鹽那倆知縣,派人裝倭寇屠了個村子,夠狠吧?”
“還不是被太孫殿下在刑部大牢里審了一晚上,就全招了。”
他盯著馮五變來變去的臉色,心里門兒清,這小子是怕了。
不過審訊這事兒,拼的就是耐心。
“都是拿命換錢的,犯不著魚死網破。”
何廣義慢悠悠地說。
“你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想嘗這些滋味。”
朱小寶在隔壁喝著茶,對藍玉笑道。
“廣義是把好手。”
藍玉也佩服。
“術業有專攻,換了咱,估計除了打就是打!”
正說著,隔壁何廣義又開腔了。
“你們不就是覺得燕王能成事兒?可這天底下誰是正統?民心向著誰?你在外頭混這么久,沒聽過風聲?真以為反賊能坐上龍椅?”
“想想你家里人,老婆孩子……他們能平平安安活著,是靠燕王還是靠咱太孫殿下?”
“大勢都這樣了,還較什么勁?”
馮五臉色動了動,很快又梗著脖子笑。
“老子爛命一條!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有招盡管使!”
“行。”
何廣義也不急,點點頭。
剛說完,一個百戶湊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何廣義揮揮手讓他走了,又轉頭盯著馮五笑道。
“你本名叫馮有為?好名字!只是可惜嘍……”
馮五臉唰地白了,突然激動地大吼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你為何會知道!”
何廣義臉色一沉,冷聲道。
“懶得跟你廢話!”
“你,去肅州把他那三歲的兒子剁了,老父老母還有那糟糠妻,也都給辦了!讓他們多受點罪!”
馮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突然瘋了似的在刑架上劇烈掙扎起來。
“狗日的!禍不及父母妻兒!你們這般喪盡天良,就不怕斷子絕孫嗎!”
何廣義聞言仰頭大笑。
“馮兄,你跟我開什么玩笑?干咱們這行的,刀頭上舔血過日子,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還怕斷子絕孫?”
“再說了,啥叫禍不及父母妻兒?你混這行當這么多年,啥時候見過有這規矩?”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馮五急得雙目赤紅,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咆哮,唾沫星子噴得老遠,卻怎么也掙不開鐐銬的束縛。
何廣義懶得多看他一眼,轉身就要往外走。
“說!我說!我都說!”
馮五的吼聲突然變了調,帶著哭腔喊起來。
“求你別傷我家人!我要你保證他們安全!必須保證!”
何廣義腳步一頓,回頭噗嗤笑出了聲。
“早這樣不就得了?費這勁干啥?干咱們這行的,就得沒牽掛,懂不?現在肯痛痛快快的說了?”
“你問啥我說啥!”
馮五咬著牙,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傷他們一根頭發,我要你立誓保證!”
“孤來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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