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一只拳頭狠狠地朝著陳平安迎面襲來。
陳平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抬拳抵擋。
“砰”的一聲。
陳平安后退三步。
而此時的朱河,看似占了上風,僅僅后退了兩步,可他的氣血,卻有著一些不穩。
陳平安的力量和爆發超出他的預計。
他可是武夫五境后期的實力。
而陳平安不過是武夫三境中期罷了。
當然,如此的勢均力敵,還有這一個原因。
朱河沒有經歷過生死,他在李家頂多也就是和李家老爺子有過切磋,但也是點到為止而已。
朱河唯一的生死對戰記錄,還是對戰那條黑蟒。
所以朱河的戰力和他的修為,并不對等。
但此時,朱河已經顧不上這些。
當然,他剛才聽到了自家女兒說的那幾句話。
特別是“殺陳平安,的誥命”這七個字,他已經知道是誰對誰錯。
是朱鹿先起了殺心要殺陳平安。
但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他必須要制止陳平安,特別是他都看到朱鹿身上受的傷。
特別是當他就看到陳平安,拽著朱鹿要賣到那勾欄那里。
這狠狠地刺痛了他這個父親的心。
當然他對陳平安的這一拳,也并沒有用多少力道。
而此時。
朱鹿看到朱河到來,眼神一亮,毫不猶豫地厲聲說道:“父親,給我殺了陳平安!你若不殺他,我立即死給你看!你看著辦吧,剛才陳平安還要玷污我,你沒看到嗎?”
朱河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很快他又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兒。
他眼中滿是失望。
朱河清楚,若朱鹿不是他的女兒,換做一個普通女子要對陳平安下殺手,陳平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不僅不在意,甚至還會前去協助對那女子嚴刑逼供。
畢竟殺人者被殺,這是天經地義。
可朱鹿,是他的女兒。
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這時,朱河看向陳平安,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開口道:“陳平安,放了朱鹿,如何?”
陳平安聽到這話,擺了擺手:“朱河,其他事情暫且不談,我放了朱鹿,你不會再對我動手?對不對?”
陳平安說到這里,竟后退了幾步。
而朱河也是趁此機會直接來到朱鹿面前。
但他還沒來得及查看朱鹿的情況,朱鹿便目光嗜血地盯著自家父親,再次威脅起來。
“父親,你若不殺了陳平安,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你看著辦吧,二公子說了,殺了陳平安我們便可以脫離奴籍。”
“我不想再當奴仆了,我要做誥命,做誥命。”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里,要么殺了陳平安,要么我死,你看著辦!”
朱鹿說到這里,左右看了看,迅速從旁邊掉落的屋瓦中撿起一塊尖銳的瓦片,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瞬間,鮮血直流。
而朱河看到如此情況,心下一驚,那可是他的女兒啊。
“朱鹿,別鬧。”
朱鹿目光瘋狂:“爹,你到底殺還是不殺?”
朱河聽到這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后,他看著陳平安,眼中滿是愧疚:“陳平安,抱歉了,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要這么做。”
陳平安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選擇了,是要對我動手,對吧?”
緊接著,陳平安話風一轉,再次開口。
“其實剛才我有一個更穩妥的方法來處理,那就是我直接掐著朱鹿的脖子,用她的生命作為威脅,畢竟剛才的位置,我完全可以做的,但你知道我為什么沒這么做嗎?”
朱河聽到陳平安這么說,他莫名地心中發慌:“陳平安,你為什么沒有那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