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虎赤蛇所在的區域前方,那位白發老者微微搖頭,不再去看崔東山。
他的心情說不上憐憫,當然也不會幸災樂禍。
隨即這老者似有所感,看向對面那個帶著幾分戲謔的年輕修士,頓時,他的眼中又露出幾分陰霾。
那年輕修士在看到這老者之后,嘴角的玩味,便是更加明顯了一些,他突然間挺直了幾分腰桿。
而這年輕散修,正是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禍端之人。
他屠戮了那一家老小,那俠義修士也是因他被殺。
而現在,這年輕修士卻是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
這名年輕修士在先前為了逃命,打的是靈韻派的旗號,但是他活下來之后,卻是直接改換了門庭,背叛了師門。
這老者修養雖好,但是也止不住心中惱怒,不過憑他的涵養不會表現出來。
而在這老者的身后,那兩名青年卻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對面那該死的年輕修士當場斬殺。
這時,那年輕修士卻是突然輕蔑一笑,看著老者開口道:“喂,俗話說得好,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我如果待在那靈韻門,就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下五境修士,而現在我有了更好的靠山。”
“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靈韻派的門規太嚴,我不適應。”
這年輕修士說到這里,也不管那老者是什么臉色,又直接對著寒食江水神諂媚地笑了笑。
他投靠的,正是寒食江水神。
當然,寒食江水神這么做多少有點兒不顧人情。
畢竟寒食江水神在剛剛成為這里的水神初期,還受過靈韻派的幫襯。
而現在,他卻直接收了靈韻派那所謂的叛徒。
不過對于一尊水神來說,那點小小的愧疚也不算什么,他也有著他的盤算。
更何況其中還有著寒食江水神的幕僚,在出謀劃策。
“師父,他真是該死啊!”
這時,一名老人身后的一名年輕弟子,忍不住咬牙低語了一句。
“穩住,莫得言語。”
那老者開口回復了一句,他的心中也是帶著幾分不滿。
無論是對那叛徒,還是對寒食江水神,他都感覺到不滿。
不過很快,他便收回目光,他似有所感,猛然又看向崔東山所在的方向,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他的瞳孔瞬間一縮。
在場眾人皆是如此……
只見那金色的酒水濺花直接打在了崔東山的身上,但是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甚至滴滴答答地順著衣袍流淌在了地上,連衣袍都沒有浸濕。
頓時,在場的眾人眼角瞬間驟縮。
但很快,眾人便反應過來。
其中一位儒士盯著崔東山的衣袍:“法袍。”
那陰柔男子冷笑一聲,他的豎瞳透著令人膽寒的狠戾:“哼,他也就仗著這點本事了。”
緊接著,陰柔男子又看向寒食江水神,直接抱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