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江水神七竅流血,頭皮發麻,五臟六腑更是直接出現了大片碎裂的跡象。
此刻,他驚恐萬分,之前還懷疑崔東山實力的真假,可眼前展現出的十二境實力,遠超他的想象。
在第三腳即將落下之際。
寒食江水神驚恐地大喊:“饒命!真仙饒命啊!”
他雙手死死捂住心口。
崔東山這一腳,踩在寒食江的氣運之上。
對他而言,寒食江的氣運是他修行的根本,一旦受損,他也就徹底廢了。
因此,他寧愿承受劇痛,也絕不松手。
“這位仙人可否高抬貴手?若是您再來一腳,我真的就和死了沒兩樣了。”
寒食江正神說著,表情凄慘無比。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也是從先前的搖晃中反應過來,無不倒吸涼氣、噤若寒蟬。
在他們眼中,近乎無敵的寒食江正神,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如喪家之犬般搖尾乞憐。
這對他們的沖擊實在太大。
同時也讓他們對崔東山的實力感到驚恐萬分。
此時,崔東山看著如喪家之犬般的寒食江正神,突然咧嘴一笑,似乎頗為滿意。
與此同時,一位儒家柔山文士率先跨前一步,態度恭敬無比:“此番多有冒犯,擾了真仙雅興。”
這位儒衫文士深深彎下腰,不敢抬頭,將恭敬的態度展現得淋漓盡致,不愧是書生,對禮節的拿捏恰到好處。
崔東山見狀滿意地點點頭,接著看向那身形如蛤蟆的胖子。
胖子沒有絲毫猶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地面,不敢有絲毫懈怠地叩首請罪。
唯獨那七竅流血的鯉魚精,仍瞪著魚眼,直勾勾地盯著崔東山。
崔東山眉頭一挑,轉頭看向寒食江正神:“你說這人是不是傻?如此無趣,我數三下,三!”
說罷便要抬腳,至于為何跳數,他是跟著某人學的。
崔東山行事干脆利落,寒食江正神也毫不遲疑。
崔東山話音剛落,他便瞬間沖到鯉魚精面前,手掌狠狠穿透鯉魚精的胸口。
只聽“轟”的一聲,他掏出心臟,毫不猶豫地丟入口中,迅速咽下。
崔東山見此情景,滿意地點點頭。
他也算說話算話,不再多言,隨即一揮手,將身上的法相收起。
崔東山雙手負背,掃視眾人。
這時,那老者深吸一口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走上前開口說道:“今日中午,我等有眼無珠,冒犯了仙人。”
說到冒犯,自然是因為他帶著弟子路過陳平安等人時,崔東山也在場。
他們看了崔東山一眼,卻并未打招呼,身后還跟著黑虎與赤蛇精。
“既然有眼無珠,那就把眼睛挖了吧。”
崔東山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那老者心中一顫,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手,摳出眼珠。
頓時鮮血直流,他攥緊拳頭,青筋暴起,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崔東山見此情景,滿意地點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又看向老者身后兩名靈韻派的年輕修士。
“算你們兩個小子走運,要是在大驪,我早取了你們性命!不過,你們運氣終究不好,靈韻派從上到下,全都死心塌地效忠于黃庭國,所以,你們一起上路吧。”
崔東山說到這里,簡單揮手。
那被挖了眼睛的靈韻派老者,他聽到這話,心頭一驚:“你……”
話未說完,崔東山屈指一彈,一道金光閃過,老者的腦袋瞬間如西瓜般爆裂,血花四濺。
兩名年輕修士驚恐得瞪大雙眼,轉身想要逃跑。
崔東山冷笑一聲,雙手連揮,只見兩道無形氣勁破空而去。
嘭!嘭!
兩聲悶響,兩名年輕修士的腦袋,也在剎那間被拍得粉碎,腦漿混著鮮血灑落一地。
崔東山神色淡然,輕飄飄掃了一眼三具無頭尸體。
緊接著。
他看向已站起身、小心候在一旁的寒食江水神,突然開口,點破這場酒局的真正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