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冬有些錯愕,當他看清是崔東山時,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茅小冬屬于儒家弟子文圣一脈,是文圣的記名弟子,
同時他也是齊靜春堅定不移的追隨者。
現在他看到崔東山這個師門叛徒,竟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怎能不惱火?
“喂,小茅,你干什么?看到我不用這么咬牙切齒吧?你忘了,當年還是我教會你下棋。”
崔東山再次開口說了一句。
茅小冬聽到這話,直接指著崔東山。
“你個叛師惡賊,少給我說這些,大不了我以后不下棋便是。”
“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要不把你屎打出來,再用屎打你,算了,好惡心,你根本就不配讓我出手,趕快給我滾!”
茅小冬直接怒罵,已然沒有了一院之主的風范。
而此時的崔東山根本不在意,他直接閃身來到陳平安面前,帶著幾分討好:“先生,你看看這人,脾氣暴躁得很,完全不顧及同出一脈的師門之情啊。”
茅小冬聽到這話,再次腦袋一蒙,
這崔東山怎么說話的?
這臉怎么這么厚?
還同門。
茅小冬想到這里,突然又想到什么,驚訝地看著陳平安。
而崔東山也是沒有任何忌憚,再次看著茅小冬,突然間帶著幾分狐假虎威,又帶幾分嘚瑟開口道。
“喂,小茅啊,你不知道吧?我現在被老秀才特別點化。”
“老秀才收了我家先生為學生,我又拜了我家先生做先生。”
“所以說,哎,我出了師門,溜了一圈又回來了,就是低了個輩分。”
茅小冬聽到這話,差點沒有反應過來,當他聽明白后,手指著崔東山,你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著實有些炸裂。
陳平安在這時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茅小冬說道:“茅師兄,確實是這樣的,文圣先生確實是這般安排的,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有點復雜,我們還是處理現在的事情吧。”
陳平安說到這里,又指向崔東山開口道:“茅師兄,崔東山要和你有話單獨聊一聊。”
茅小冬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想要反駁。
畢竟他依舊把崔東山當成那叛出師門的狗屎。
不過他看到陳平安的目光后,也是點了點頭。
不管怎么說,小師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而且他也想好好看看,這崔東山又要放什么屁。
緊接著。
茅小冬沒有過多猶豫,直接一把抓住崔東山的肩膀,下一刻便直接消失。
而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先前躺在不遠處地上動彈不得的李長英以及他的護道人。
而陳平安在這時,又看了一眼陳靈均和陳暖樹,開口招呼了一聲:“走,去看看于祿這個家伙怎么樣了。”
不一會。
“于祿,你現在如何了?”陳平安看著于祿那傷痕累累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
于祿有氣無力地呼出一口氣,強忍著疼痛,咧了咧嘴:“我都這樣了,你說能如何?”
陳平安不再多言,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片嫩綠的小槐葉,直接打在于祿的身上。
小槐葉化作一團柔和的綠光,緩緩融進于祿的身體。
于祿感受到小槐葉帶來的溫潤力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陳平安接著說道:“這次感覺好些了吧?跟我說說,你的宿舍在哪個方向?李寶瓶、李槐,還有林守一他們,我想去和他們聊聊。”
于祿虛弱地抬手,指了個方向,隨后便疲憊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