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見狀,直接喚出黑虎,將于祿穩穩放在虎背上,又招呼上陳暖樹和陳靈均,朝著學舍群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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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學子學舍區。
林守一所在的學舍小院里。
此時,除了受傷的林守一外,李槐、李寶瓶、謝謝三人也聚在這里。
按常理,深夜時分,李寶瓶和李槐不該出現在林守一的宿舍。
不過因為謝謝說今晚于祿要對戰李長英,所以大家才聚到了一起。
“謝謝,都這么久了,那邊情況怎么樣?于祿會不會有危險啊?”
李槐滿臉擔憂,語氣里滿是沮喪。
在他看來,正是因為自己,李寶瓶才被人罵,林守一也遭了揍,如今謝謝為了這事動了手,于祿又生死未卜,這一切的起因都在他自己身上。
謝謝撇了撇嘴,認真分析道:“以于祿的本事,單打獨斗倒沒什么問題,可要是李長英身邊帶著護道人,那就有些棘手了,不過依我看,應該也不會出大岔子。”
李槐一聽,心中大驚:“你是說李長英身邊有護道人?那你當時怎么不攔住于祿?”
謝謝無奈地搖頭:“我說的是要是如果,有沒有護道人還不一定呢,不過應該是有護道人的。”
“而且于祿那家伙倔得像頭牛,根本勸不住!”
李槐神情低落,輕聲嘆道:“唉,我好想姐夫啊。”
李寶瓶剛要開口回應,聽到“姐夫”二字,也不禁想起陳平安,失落開口:“我也想小師叔了,小師叔說冬天會來,現在冬天都到了,怎么還不見人呢?”
說著,她輕輕撫摸著懷中的書信。
“還有十五天的書信沒等到,真不知道這十五天該怎么熬。”
隨著時間流逝,這種等待的煎熬愈發明顯。
這讓小寶瓶覺得,每一刻都格外漫長。
也就在李寶瓶滿心愁緒時,學舍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的叫罵聲。
李寶瓶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
李槐同樣一臉茫然。
謝謝修為高,略微感受了一番后,眉頭一皺:“好像是在罵一個偷窺賊,有一個身材不怎么樣的少女,被人看光了身子。”
謝謝說到這里眼中露出一抹鄙夷。
至于她是如何聽出那少女的身材不怎么樣的。
她自然是聽不出來,而是那少女和其他女的對話。
爆料出了這少女的身材很是肥碩。
謝謝說到這里,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眼光這么差。”
謝謝剛說到這里,似有所感,猛然看向門外,而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緊接著。
一個穿著白衣、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崔東山突然出現在了李寶瓶等人面前。
謝謝看到崔東山,差點下意識驚跳起來,一股恐慌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呼吸都有些不穩。
崔東山可是她的夢魘。
崔東山第一眼便看到了謝謝,突然道:“怎么,我的小女仆,翅膀硬了,就這么編排我?”
崔東山剛說到這里,剛想要再罵謝謝幾句,突然看到了李槐和李寶瓶。
李槐驚喜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崔東山,就只有你來了?我姐夫呢?”
李寶瓶也開口問道:“喂,崔東山,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