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稼在聽到黃河這個名字后也是沒有遲疑,直接開口:“正陽宗,蘇稼。”
黃河面無表情,而后他又看了一下陳平安,緊接著又看了一眼阿良。
不過黃河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而已,沒有過多重視。
特別是當他看到阿良時,表情古井無波。
畢竟阿良只是個尋常五短漢子,畢竟雙方境界,那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隨即黃河再次看向蘇稼,直接道:“蘇稼,你只有兩條路,三日后,鯤船會經過下一個渡口,與我生死一戰。”
“你輸了,我不會第一時間殺你,你要么死,要么嫁人。”
“我不會讓我小師弟為了你劍心蒙塵。”
蘇稼在這時早已經起身來到了陳平安身旁,她清冷地盯著黃河:“三日后,鯤船渡口生死戰,若我贏了,我不會殺你,我讓你把三百年前的那具尸骨拿過來。”
“如果我輸了,自刎當場,如何?”
黃河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言為定。”
說罷,黃河正打算要離開。
而在這時,陳平安的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
“喂,黃河,你見過劉灞橋沒有?”
黃河微微皺眉:“你認識師弟?”
陳平安點頭:“認識。”
黃河:“你和師弟是如何認識的?”
陳平安:“你應該聽說過我,畢竟我和正陽山的搬山猿在驪珠洞天打過一架。”
黃河聽此也是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也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哦,這件事情灞橋確實對我說過,沒想到是你。”
陳平安繼續開口:“那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呢?你沒見劉灞橋嗎?”
而黃河這時也是直接回道:“剛剛來這里,剛剛找到一個住處,還沒有來得及查看。”
陳平安恍然大悟:“原來這樣啊,剛才劉灞橋和我交談了一番,他現在回到他房間了,正在感悟著什么。”
“他的心態可能會發生一些改變,所以你貿然為了劉灞橋,來這場生死戰,我覺得沒有必要。”
黃河神色有了些驚訝,但很快他也是嘴角微勾搖頭:“不會,我的意見不會變。”
陳平安不解。
黃河繼續開口:“我對付蘇稼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自然是我那師弟,不能讓女人影響他劍道,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來自正陽山,所以說必須要解決。”
“第二個原因,這就是風雷園和正陽山本來就是仇,即使沒有這層關系,我依舊會對蘇稼出手,所以此事沒得商量。”
“另外,還有一件事,其實原本今年便是正陽山一甲子之期,依照慣例,我們兩個勢力要進行生死戰。”
“既然要進行生死戰了,早晚都要戰斗,有了這次機會,我又怎么能讓休假有著發展的機會,戰場就是沙場,要的就是你死我活。”
黃河說到這里,蘇稼冷聲開口:“黃河你就這么有信心能夠贏得了我?”黃河一聲冷笑,眼中有著莫名的厭惡:“我對付你,三招便夠。”
蘇稼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
而黃河在這時,他看了一眼陳平安,又看了一眼蘇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再次看向陳平安。
“抱歉了,所以這場戰斗是必須的。”
“不過我看出你這是在為蘇稼著想,想必你們的關系挺不錯的。”
“你和灞橋的關系也挺好,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
“你把蘇稼這女人要了吧。”
“正這對灞橋來說,他認識你這個兄弟,想必你的人品也不錯。”
“既然你的人品不錯,灞橋自然也會放心將蘇稼交到你的手中,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陳平安心頭一堵,這黃河的腦回路著實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到底是個什么奇葩?
這黃河練劍練的,腦子都是一根筋嗎?懂什么叫做人情世故嗎?
蘇稼聽到這話頓時嬌軀一顫。
這黃河說話可真的是狂傲了的。
陳平安略微沉思,對著黃河抱了抱拳:“你還是先去找你的師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