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那些丹藥大概能賣個四五百靈石,所以那兩件法器至少賣到三千五百靈石才行。”
“原本我覺得,憑這兩件上品法器,賣個三千六百靈石是夠的,沒成想這些年法器的價格竟低了這么多,各個交易鋪都只開出了三千出頭的價格。”
“林師兄打算怎么做?”
“沒辦法,咱們明日先去西街碰碰運氣,或有識貨的人愿意高價買走,也未可知。若是沒人買的話,只能等三月十五到坊市競買會上試試。這就是掌教為什么要你三月十五前到的原因,屆時仙霞坊將舉辦一場競賣會。”
“若是競賣會也賣不了那么高價格呢?”
林子祥微微嘆了口氣:“那就沒辦法了,我身上還有些東西,實在沒轍,可將隨身攜帶的一件法器賣了,不管怎么樣,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湊足筑基丹。”
聽他如此說,宋賢點了點頭,心下贊賞,師傅到底沒看錯人,這個義子沒收錯,作為徒兒,他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于是說道:“那倒也不必,僅為幾百靈石就賣掉一件法器太不劃算了,咱們兩人湊一湊應該沒問題。我這里有一百靈石,若不夠的話,可拿去用。”
林子祥不置可否:“到時候再看吧!對了,宋師弟,你對法器似乎很了解,你是怎么知道那兩件法器內部禁制損壞程度的?”
宋賢早已想好了說辭:“我哪懂這些,只是之前在一本雜書上看過有關金絲木的記載,知曉此物煉制的上品法器根本沒他說的那么容易腐壞,我又見他奸猾,因此出言詐一詐。他要是一口咬死,就證明所言非虛。”
“宋師弟果然聰慧,我自愧不如。說來慚愧,之前我三番兩次都是在那交易,還自以為他們最公道,也不知先前被他們坑騙了多少。”
“林師兄不必在意,買賣之道本就是爾虞我詐,咱們常年在山門修行,對這方面了解肯定不如他們。”
兩人說了一席閑話,各自養歇。
次日早上,兩人來到仙霞坊西街,那是坊市專門劃分出來,給自由買賣交易者的地界。
整條街市兩側沒有任何商鋪閣樓,只有零散的修士各據一方叫賣自己貨物,各種吆喝聲不絕于耳,又有買賣雙方的大聲爭辯,聲音十分嘈雜,就像是個菜市場一般。
“你憑什么說我這些靈藥不好,我在這里賣貨這么久,一向有口皆碑,今天不說清楚你不許走。”
“還用我說嗎?你看看自己這些貨物,看這珠靈參,只有三寸來長,焉兒吧唧,顏色雜陳,干癟癟的,一看就是次等貨,居然賣這么高價格。”
“放你媽的屁,這是從萬峽谷懸崖上挖的,這才是野生的上等貨,那些珠圓玉潤色澤鮮麗都是人工種植,藥效比我這一半還不如。”一個攤位前,兩名男子大聲吵嚷,那攤主年紀輕輕,爭得面紅耳赤。
此刻整條街道的好位置已經被人占盡了,兩人只好找了個稍偏僻點的地方坐下,林子祥是早有準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大布袋鋪在下面,又拿出一塊牌子,寫了幾個大字,插在前頭。
隨即將兩件上品法器和一些瓶瓶罐罐剩下的丹藥拿了出去,放在布袋上。
街市上人來人往,兩人往那一坐,也不喊叫,就靜靜等人前來。
不多時,就有一名煉氣七層的肥胖中年男子來到貨攤前:“你們這有避水丹?”
林子祥應道:“這上面不是寫了嗎?道友可需要?”
“先拿來給我看看。”
林子祥隨即拿起一個小瓶子遞了過去:“這是一階上品的避水丹,吞服后可潛至兩百丈水底,持續兩個時辰。”
肥胖男子接過丹瓶,從中倒出一顆幽綠如鋼珠大小的丹藥,放在手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你這丹藥怎么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