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賢不知所措之際,林子祥伸手解下張渾元腰間儲物袋,躬身雙手奉給他:“掌教。”
這一下,眾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他身上了,宋賢吞了吞口水:“這個…這個…我”
他也不知現在應該說些什么,該做些什么,自蛻凡到如今才不過兩年而已,怎么就變成了掌教。
鐘文遠畢竟老成持重,雖然悲痛于張渾元慘死在自己面前,但也知曉現在最要緊的凝聚人心。
張渾元本是眾人之首,而今撒手人寰,如果不立刻確定一個主心骨,那么眾人必然四散,肯定到不了西疆,傳承青云宗。
這也為什么張渾元強撐到最后,雖受了致命之傷,心臟碎裂,仍憑借強大意志蘇醒,回光返照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確定下一代掌教人選。
“掌教,請指示,現在該怎么辦?”
鐘文遠按下悲痛之心,放下張渾元,紅著雙目,起身朝宋賢恭敬行禮。
“我…我…鐘師兄,我。”宋賢腦子混亂,想要推辭掌教之位,他沒有任何處理宗門事務的經驗,加之年紀又輕,如何能接任掌教,帶領眾人前往西疆。
林子祥見他六神無主,便說道:“掌教,弟子提議,立刻將眾師兄弟尸焚了,快馬趕到云西坊去。佘山賊眾雖去,但不定會殺一個回馬槍。又恐元意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隨時可能殺出。為今之計,只有到了云西坊才安全。”
“對。林師兄說的是,先將眾師兄弟尸骨焚了吧!然后把骨灰帶走,不能讓他們曝尸荒野。”
“是,掌教。”林子祥大聲應道:“奉掌教命,即刻將眾師兄弟尸骨焚了,將骨灰帶走。”
鐘文遠便立刻安排人手,搬運尸體。
眾人均領命而去,待其余人散去,只留下林子祥和鐘文遠時,宋賢開口道:“林師兄、鐘師兄,這掌教之位我著實做不得,我這一沒任何經驗,二又年輕,修為閱歷皆不足服眾。還是從兩位師兄中選一人吧!”
“宋師弟。”鐘文遠面色凝重,語氣沉肅:“我最后再叫你一聲宋師弟。如今大家群龍無首,又遭逢這場變故,如果不立刻確定一位掌教,只怕馬上就會散伙而去。”
“至于說經驗和年紀,不是大事,我和子祥師弟自會幫助你。”
“方才情況你也看見了,渾元醒后先是看了我二人,最后又指定了你。這說明他是考慮過傳位我二人的,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你。”
“因為只有傳給你才是名正言順,才沒有人不服氣。”
“咱們青云宗立派三百年,四代傳承,皆是由師傅傳徒兒,第二代掌教常志既是祖師常青云之子,也是徒兒。”
“第三代掌教亦是第二代掌教徒兒。”
“渾元亦是第三代掌教之子并徒兒。只是他被奸人所謀害,因此沒能順利繼位。”
“你是第三代掌教徒兒,由你繼位方顯咱們青云宗正統地位。”
“渾元正是不想破壞咱們青云宗一貫的繼承傳統,才在最后指定了你。”
宋賢聽罷沉默了一會兒:“我知曉了,我肯定盡我所能帶大家到西疆,并在彼處立足。”
“這就是了。只要你有此心,我和子祥定會盡心助你。渾元與我乃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弟,子祥也是將他看做親大哥一般,他既有最后把希望托付給你,我們當然會全力支持。”
“對了,那些佘山匪派修士怎么突然全跑了?”
“佘山大當家黃興受了重傷,因而撤離。”
宋賢心下一驚,黃興作為一個筑基修士,竟然被重傷,這里似乎沒人有那個能力。
“他怎么重傷的?”
“渾元祭出了宗門鎮派之器,祖師留下的一張符寶,因而將黃興擊傷。”
符寶。
宋賢瞳孔一縮,心下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