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盜匪就算不是御獸宗扶持的,也與它關系匪淺。”
“這么一個交通要道,誰不想霸占著,赤龍盜匪盤踞這么多年都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勢力去剿滅,如果沒西疆縣第一大勢力御獸宗的暗中支持,這可能嗎?”
“至于為何要暗中扶持這盜匪,而不直接派人接管,理由是再明顯不過的。”
“御獸宗雖然霸道,但好歹是名門正派,要臉面的,這種直接打劫的事情他們干不出來。就算厚著臉皮去干,必然會招致西疆縣各方仇恨,得不償失。”
“所以暗中扶持盜匪是最好的方法,好處它全拿,也不用擔任何責任,別人要恨,也恨不到它頭上。”
宋賢聽他這番娓娓道來的分析,點了點頭,暗中扶持一個臭名昭著的盜匪勢力,去干一些自己想干卻不方便出面的事,這是很多大勢力的通用玩法兒。
“竇道友,這赤龍盜匪一般在什么地方出沒?他們老巢在哪?”
竇朗微微一笑:“宋道友豈會不知?這兩只盜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竇道友此話何意?”宋賢先是疑惑,而后恍然:“難道說,他們就在天山山脈?”
“沒錯,他們一直盤踞在此山脈中,道友應該知曉,此山脈極其雄闊,東西延綿上千里,南北也有近百里,傳聞內里修行資源很多。”
聽聞此言,宋賢面色一變,不禁暗暗吞了吞口水,他沒想到這么命苦,這孤子山不僅靈氣微弱,而且旁邊就藏著這么一伙強力盜匪。
天山離孤子山僅兩百里,以邊西城的廣闊來說,就相當于臥榻之側趴著一只猛虎,隨時可能暴起咬他一口。
有這么一個不講武德的強大盜匪在旁邊,莫說發展壯大宗門,以后出門都得小心一點,搞不好就跑出來一伙盜匪劫掠殺人。
“宋掌教不必過于擔心,這赤龍盜匪雖然蠻橫強大,但很少殺人性命,只劫掠往來商隊財物,你們只要不得罪他,想他不至于專門針對貴宗。”竇朗看出他的憂慮和不安,微笑著勸慰道。
宋賢勉強擠出了個笑容:“竇道友,你干這買賣已有三十年,到現在仍然在跑這條商路,想必定是有辦法規避那伙盜匪的劫掠,才敢帶著這么多駱駝組成的商隊往來。”
“這天山是那伙盜匪的地盤,像我們這種散修隊伍,又帶著這么大隊駱駝行走,想要完全避過他們耳目是不可能的。”
“那道友此次為何能平安抵達,沒有再半途被他們劫掠?懇請道友賜教。”
竇朗微微一笑:“宋掌教對此事這么感興趣,事無巨細都要問個明白,莫非也想加入這商隊的行列?”
宋賢被他看破了心思,于是點頭道:“實不相瞞,在下正為敝宗如何立足苦惱,我等是從平原縣遷徙來的,在此人生地不熟,此間只有條一階下品靈脈,周圍雖有些資源轄地,又全被散修勢力給占去了。”
“宗門無有進項,坐吃山空肯定不行。如果這條商路能夠為敝宗帶來些利處,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竇道友若能賜教,在下及敝宗都感激不盡。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敝宗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竇朗笑道:“宋掌教一片拳拳之心,令人感動。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所有往來的商隊基本都知曉,要想不被天山伙盜匪劫掠,得上交供稅。”
“供稅?向誰上交?天山盜匪嗎?”
竇朗頗為神秘的指了指上面:“他們是盜匪,怎么可能收供稅?得找他們上頭的人。”
宋賢驚疑道:“竇道友之意是,找御獸宗?”
“御獸宗駐邊西城主事楊金璋前輩,是邊西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道友若想走這條商路,需得打通他的門路。若得他的同意,一切就簡單了。”
“他會給你一張條文,我們稱為通行證,而后可以打著御獸宗的旗號往來,如此天山盜匪就不會劫掠商隊財物了。”
“縱有那不開眼的小嘍嘍來了,只需將那通行證給他們看,然后隨便給點靈石,那小嘍嘍也不會為難。”
“若是真有那不知變通的二愣子盜匪,將財物劫了去,回來直接告訴楊金璋前輩,他會出面,把貨物要回來。”
宋賢目光一亮:“竇道友能否為我引薦楊金璋前輩?”
“我是何等人物,豈能為宋掌教引薦?這邊西城求著楊前輩辦事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不過就是個小嘍嘍,哪在楊前輩面前說得上話。倒是宋掌教,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拜訪楊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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