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先請坐,聽在下道來。”
那男子遂在他身邊坐下:“愿聞其詳。”
“聞貴宗掌教夫人溫前輩百歲壽誕在即,已廣發請柬,我等初來乍到,也想見識盛況,奈何卻未收到貴宗請柬。而敝宗附近的清源宗卻收到請柬,因此在下也想弄一張請柬,以免被周圍宗派小覷笑話。”
“聽說散發請柬的乃是貴宗張云涵道友,但在下與他素無往來,又打聽得知他時常來往此賭坊,因此想道友為在下牽橋搭線,舉薦一番。”
那落云宗弟子聽了此言,放下心來,笑道:“原來是為此事。只是不巧,張師兄今日不在此間,我卻難以為你們介紹。”
“沒關系,道友回山門后能否見到張道友?可否替我們傳話?若道友肯助我們一臂之力,在下必有重謝。”
“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待我回宗門后,立刻去見張師兄,向他陳明此事。不過先說好,張師兄愿不愿意見你們,我可不能保證。”
“這是自然,只要道友將話傳到,在下另有謝禮。”
“好。若張師兄愿意見你們,在哪碰面?”
“就在坊市客棧吧!直接向客棧打聽在下之名就好了。因我們是剛入坊市,還沒定下房間。”宋賢原不想再坊市商鋪入住,因價格昂貴,但為了見張云涵,也不得不如此。
若在城中普通客棧入住,一來顯得不夠正式,叫人小覷,連一個坊市商鋪都住不起,還談什么參加壽宴,那里可都是邊西城有頭有臉的人。
二來恐張云涵覺得不安全,心生疑懼。
坊市客棧既安全又體面,是最佳見面談事地點。
“行,一言為定。不管張師兄同不同意相見,我都會將話傳到,并來回話。”
“那就有勞榮道友了,我們不叨擾道友雅趣,告辭。”
宋賢離了賭坊,來到客棧,開了一間下等房,又讓張毅去北街找馮妍,告訴她換了住址,以免她回到城中客棧見不到兩人胡思亂想,節外生枝。
入夜,張妍收了攤,來到房間,笑道:“我這輩子還沒住過坊市客棧,今天也能享受一日了。”
“你也要住這里?”
“當然,我明天還要擺攤賣符箓,在這里方便多了。”
“可這只有一張床。”
“你不用管我,我在地上鋪一層被子就好了。”
宋賢雖有些厭惡她那財迷斤斤計較摸樣,但也不好意思讓她一個人睡地面:“我只是怕你不方便,既然你要住這兒,還是你睡床鋪吧!我和張師兄打個地鋪睡算了。”
馮妍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這人還挺好的。那我就不客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