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麗莎師妹遇到點麻煩,這事兒還是等文遠師兄回來再說吧!”
林子祥見此,雖然疑惑,也不再多問。
宋賢又找到齊小白,讓他到靠近老孤峰的村鎮尋一個僻靜住所。
卡麗莎在找他之前,已去煉丹殿將此事和齊小白通過氣了,所以齊小白也是知情人,因此將這事兒將由其負責。
入夜,宋賢在屋室床鋪上轉輾反側,難以入眠。
石寨村和阿普勒斯的事兒在他腦海不停交織閃爍,讓他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才入睡,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傳來。
他迷迷糊糊轉醒,起身打開房門,此時天光才剛剛泛白,見到門外站著的鐘文遠,霎時間,他原本有些迷糊的腦袋猛然驚醒,就像是被一盆冰涼冷水從頭澆到了腳。
鐘文遠徑直走入房間,開門見山問道:“掌教,卡麗莎師妹回來了嗎?”
宋賢將屋門合上,與他相對而坐:“她是昨日回來的,阿普勒斯·侯塞恩的事我已知曉了,正等你回來商議。”
“卡麗莎師妹是怎么說的?”
宋賢遂將卡麗莎的話復述了一遍:“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事情暴漏出去,畢竟有那么多人見到你們救起了他,若真如他所說,通緝令貼在遠東城各處,那些船夫漁民為了賞錢必定揭舉。雖然那些人并不是知曉你們身份,但要真正查起來也不是件困難的事。”
鐘文遠道:“掌教無需擔心,船上之人以及那老漢已被我處理了。現在沒人知道是我們救了他。”
宋賢瞳孔微縮,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處理這個詞意思很明顯,所有見過他們與阿普勒斯在一起的人都被殺掉了。
宋賢并非濫殺無辜之輩,也不覺得凡人之命就是草芥,但這種情況下,他實在說不話責備的話語,蓋因這是關乎宗門生死存亡的大事,甚至于內心深處還有些僥幸和欣喜。
僥幸于好在鐘文遠是個老練之人,沒有留下后患,如此他們便能從容應對眼下情況。
欣喜于鐘文遠已替了他做了選擇,既抹除了危機,又沒有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要是讓他主動選擇殺人滅口,他還真未必下的去手。
“對阿普勒斯此人,文遠師兄有何建議?”
鐘文遠道:“當然是直接處理掉最好,如此便能永絕后患,還能獲得一大筆橫財。”
“先前我就想要直接處理掉此人,只因卡麗莎師妹一直攔著,我又擔心事情傳出去后,其若有逃走或隱匿的親信得知此事,會給宗門帶來災難,所以才讓卡麗莎師妹帶他過來,一是為了支開卡麗莎師妹,處理掉那些知情者。二是為了將他掌握在我們手中。”
“現在已經除掉了那些船夫,不用擔心事情傳出去。此時將他處理,可神不知鬼不覺。”
宋賢默然不語。
鐘文遠與他相處這么久,知曉他素來仁義,繼續勸道:“掌教不可心慈手軟,此事干系重大,此人若是被捕,或者風聲傳了出去,累及我們,對于本宗來說,將是滅頂之災。”
宋賢目光微瞇:“我不是心慈手軟,涉及宗門存亡,殺掉一個不相識的修士,本是理所應當。我只是覺得此人奇貨可居,既然已經處理掉了那些知情者,就沒必要再殺掉他。”
“奇貨可居?他可是侯塞恩家族的叛逃人員,連他父親都被殺了,掌教覺得他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侯塞恩家族的嫡系子孫。況且政斗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說是誰對誰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是叛逃,明天可能就平反,成為被陷害對象。”
鐘文遠皺眉道:“雖然如此,但這個機會太渺茫了,他自己也說,侯塞恩下一代家主穆薩·侯塞恩非常忌憚他父親。此人如果留著,對咱們風險太大。”
宋賢思索了一會兒:“這樣吧!咱們先派人去穆赫草原打探情況,如果通緝追捕他的告示已經貼到了東域各城,說明努哈必置他于死地,那咱們就處理掉他。如若穆赫草原那邊沒有動靜,說明努哈并不太在意他,咱們就留著他。反正并沒人知道是咱們救了他。”
鐘文遠緩緩點了點頭,宋賢又將這些日玉香丹進展情況及石寨村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掌教若決心要救下那馮妍,張毅師弟提議最為妥當,無論如何,咱們都要避免與玉淵宗的正面沖突。”
兩人商議了好一陣,鐘文遠離了屋室,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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