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隨意交出自家弟子給其他人處置,不僅會名聲掃地淪為笑柄,還會使得自家宗派弟子人人寒心自危,任何一個宗派都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他在等宋賢提出請和的條件,方好拿捏。
宋賢亦知其所想,但他此刻只是猜疑,并不十分確定玉淵宗是沖著玉香丹產業來的,因此繼續道。
“貴宗彭愈道友對敝宗馮師妹最多不過是知遇恩情,這樣吧!敝宗替馮師妹償還一筆靈石,就當是補償彭愈道友之前助其蛻凡的費用,此事便一筆勾銷,不知王掌教之意若何?”
“這要看彭師弟愿不愿意了,那馮妍不僅是彭師弟幫助蛻凡的,也是彭師弟的妾室。所謂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宋掌教,若是你的妻妾被人奪去,然后給你一筆補償,你可愿接受?”
“照王掌教之意,除非馮妍師妹回到彭愈府中去,否則貴宗將替彭愈出頭,與敝宗為難,是這意思嗎?”
王軒緩緩道:“門下弟子的事,自然就是宗門的事兒。況且馮妍道友既是彭師弟妾身,也算半個宗門弟子,如今貴宗一聲不吭就將她挖了去,此等行徑讓本宗著實面上無光。”
“不過話說回來,冤家宜解不宜結,在下一直秉承著與人為善的處事態度,既然宋掌教有心與彭師弟和解,在下也能從中調和調和。不管怎么說,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強。”
“只不知宋掌教愿不愿意交敝宗這個朋友?”
宋賢聽他此言,知曉他要提出條件了:“在下自然是愿意交王掌教這個朋友的。”
“那好。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良策,既能平息干戈,又對咱們都有好處。”
“愿聞其詳。”
王軒道:“聽說馮妍道友目今在清風坊明月閣售賣貴宗新研制的玉香丹,而貴宗則要交予明月閣兩成利潤。本宗在清風坊也有一家商鋪,道友何不將玉香丹轉至本宗商鋪售賣?你我兩派合作,豈不比和明月宗這外城宗派合作要強得多。”
“本宗除了能夠提供清風坊商鋪,還可以提供煉丹室。聽說貴宗的煉丹師至今還用南淵谷坊市的煉丹室,這多不方便。”
“除此之外,本宗轄內也有靈藥園,可以種植玉香丹所需的藥材。還能派遣煉丹師幫忙煉制,以免貴宗忙活不過來。”
“總之一句話,貴我兩宗合作,有百利而無一害。”
宋賢心下冷笑,果然是沖著玉香丹來的,這王軒的手眼可真夠快的,玉香丹剛在邊下城市場搞出點名堂,這么快就被他給盯上了。
不僅連馮妍的地點,連同明月閣收取兩成利潤以及齊小白在南淵谷坊市煉丹室煉制玉香丹一事都打聽的明明白白。
顯然,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有備而來。
宋賢想過玉香丹打出名氣后,可能會被其他勢力盯上,畢竟渾元宗小弱,又抱著這么一塊肥肉,勢必會遭人眼饞,正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然而他卻沒想到,這才剛有點起色,還不到幾個月時間,就有人把手伸過來了。
“聽起來確實不錯,貴宗既出商鋪,又是出煉丹室,還包管煉丹師和藥材。想要的恐怕不僅僅是明月閣的兩成利潤吧!如果貴我兩宗合作,貴宗想要多少?”
宋賢此次前來,就是為探探玉淵宗的底,自不會與他翻臉,聽了此言后,裝出一副意有所動摸樣。
王軒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也是自入廳殿以來第一次微笑。
“兩兄弟做買賣,賺了錢當然是兄弟平分,放心,本宗只拿應得拿一份,絕不會多要一分。當然了,貴宗如果還有什么條件,也可以盡管提出。只要是本宗能做到的,定不推辭。貴我兩宗達成合作后,便如兄弟一般,今后但凡有什么需要,本宗都會鼎力相助。”
先打個大棒,再給個蘿卜,真是好手段,好算計。
宋賢對王軒的算盤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合作恐怕都只是幌子,玉淵宗真正目的想必是徹底搶過玉香丹這個產業,完全由他們自己來做。
先借馮妍之勢給渾元宗施壓,逼迫自己不得不答應他的合作條件,而后以合作名義搞到玉香丹配方和煉制方法,再一腳把渾元宗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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