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面色微紅,林子祥最后那句明顯是沖著他來,眼見勸不動,他也只好照做,不一時,各法器和符箓便已發到幾人手中。
“跟我來。”林子祥選了宗門唯一的那柄極品法器,大步向外走去,幾人都跟在他后面。
眾人乘著兩駕飛行法器,很快,便來到石寨村,遠遠的便見到玉淵宗一行人在村寨里,寨中村民如同羔羊般排成一行行隊列矗立跟前,一個個低頭耷腦的。
石寨村自遷徙到老孤峰后,在渾元宗幫助下,已建起一座座木屋。
“林師兄,對方人數不少,看上去有十幾人,咱們還是慎重些,盡量別和他們發生正面沖突。”徐寧矗立林子祥身后,小聲說道。
如今渾元宗門僅有五人留守,鐘陽受了傷在府宅歇養,因此只有四人出來迎敵,分別是林子祥、陸元、徐寧、沈凡。
林子祥也沒想到對方有這么多人,但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能退縮。
玉淵宗那邊也發現了幾人,紛紛聚到了一起,一副嚴陣以待,如臨大敵摸樣。
雙方漸行漸近,林子祥從飛行法器躍下,走向玉淵宗眾人,離著二三十米停住腳步,目光掃過眾人,隨后定格在為首的彭愈身上,沉聲問道:“在下渾元宗長老林子祥,不知道友名諱?本宗與貴宗往日無仇,今日無怨,為何侵犯本宗領地?”
彭愈見來人只有四名修士,放下了心,他此次奉王軒之命來鬧事,心下其實也有些忐忑,渾元宗雖弱小,料不敢與玉淵宗起正面沖突,但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畢竟小命是自己的,這么大張旗鼓的到對方宗門前來鬧事兒,萬一處理不當,引起當場火拼,那就危險了,何況他先前教訓交渾元宗弟子,雙方本有仇怨。為防不測,他從宗門找了十幾名幫手。
渾元宗總共也就十幾號人,真要火拼起來,也不懼對方。
“在下彭愈,此來是尋愛妾的。前幾月被貴宗拐走了去,還請將她叫出來。”
“彭愈。”林子祥見打傷鐘陽之人就在眼前,怒從心起,刷的一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件極品法器,那是一件金光閃閃的降魔杵,表面刻著諸多紋路,周身微弱金色光芒流轉。
玉淵宗眾人見他猛然拿出這法器來,雖不能一眼看出是件極品法器,但見其光芒流轉摸樣,亦知非同一般,神色都是一變,紛紛取出了身上法器握在手中。
眾人都是有備而來,有的是腰間佩戴著刀劍,有的是背著盾牌或提著叉戟。
儲物袋是貴重之物,絕大多數人都用不起,因此都是隨身攜帶著,實在連一件法器都拿不出的,此時也從袖袍中掏出符箓捏在手中。
雙方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林子祥和彭愈都死死盯著對方,一場大斗彷佛一觸即發。
“林師兄,冷靜,對方人多,我們不是對手。”徐寧也拿出了法器,矗立林子祥左后方位,小聲說道。
林子祥雖然惱怒,卻還不至于失去理智,也知曉并非對方敵手,他怒目視著彭愈:“姓彭的,不要牽涉其他人,你既欺本宗無人,敢不敢和我單打獨斗?見分生死。”
彭愈自然不會答應,但當著這么多人,尤其這么多宗門師弟的面,他又不好直接承認他不敢,正在思索該怎么體面的回答時候,林子祥又厲聲道。
“你敢偷襲以多欺少,打傷本門弟子,敢帶人來本宗門前鬧事,怎么?連和我比試的膽量都沒有。你要是敢就讓其他人都退后,要是不敢,乖乖給我滾回去。”
彭愈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霎時紅了臉色,梗著脖子道:“我們這些人不喜歡逞匹夫之勇,我今日是來找愛妾馮妍的,你們藏匿了她,快快交出來。你想要斗法,以后有的是機會。”
其話音方落,遠處一件飛行法器疾速行來,雙方皆偏頭望去。
“是鐘師兄回來了。”徐寧見到法器上來人,面露喜色。
他生怕林子祥和對方火拼起來,見鐘文遠及時趕到,心下喜不自勝,雖然他背地里和沈凡說了不少鐘文遠辦事不公的壞話,但也知曉,比起林子祥來,鐘文遠畢竟老成持重,有豐富處理政務經驗。
有他在,勢必不會因一時意氣與玉淵宗眾人火拼。
玉淵宗眾人見來人只有一名煉氣后期修士,并沒有露出太過緊張神色,只是緊緊盯著對方。
鐘文遠從飛行法器上一躍而下,來到林子祥身邊,目光掃過玉淵宗眾人,低聲問道:“林師弟,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