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遠望了眼宋賢,隨即岔開話題:“山門外在干什么呢?怎么這么大動靜?”
“他們是在鋪設火脈甬道。”
“我倒忘了這事兒,那些是從哪找的人?”
“是齊師兄在御獸宗商鋪找的人,本來陸師兄的意思,是等掌教回來后再定奪,但齊師兄說,掌教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等回來再進行鋪設,今年恐怕完不成甬道的任務,又要拖到明年,何況去年議事時,已經定了此事的。陸師兄便答應了,甬道的地址是齊師兄選的。”
宋賢點了點頭:“你去把陸師兄叫來吧!”
說罷便徑直走入正堂廳殿,其他人也跟著魚貫而入,沈凡則應聲而去。
“那狗東西實在欺人太甚,我們應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各人剛落座,林子祥一臉憤憤之色說道。
“咳。”鐘文遠見幾人都有不平之色,輕輕咳了一聲,以緩解氣氛:“林師弟不可沖動,我看這件事并不簡單。”
“玉淵宗沉浸了一年,現在突然又搞起小動作來了,背后可能有陰謀。我們若是主動出擊,說不定會掉進他們陷阱,給他們以口實。”
他和鐘陽的關系眾人都知曉,而鐘陽又是最大受害者之一,因此他說這話眾人都無言以對,連林子祥也沉默了。
宗門兩名受害者,馮妍還可以說是矛盾的當事人,而鐘陽卻是完全無辜的,宗門里無人不對此事義憤填膺的,不說師兄弟間情感,齒亡齒寒,兔死狐悲之情總是有的。
“文遠師兄,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解決?”宋賢開口了。
宗門弟子受此欺負,作為掌教,他不能不有所表態,雖然他也很想把彭愈那王八蛋干掉,但為大局計,必須得隱忍。
宗門才剛剛有點起色,此時絕不宜和玉淵宗發生大規模矛盾摩擦,還是得茍住,徐徐發展。
但這種話,作為掌教他是不好說出口的,眼看宗門弟子受辱,掌教還心平氣和的勸慰隱忍,必然使其他弟子心寒。
所以由鐘文遠這個政務長老來說再合適不過,他正好又是鐘陽的族中叔父輩人物,他說此話,沒有人會覺得他是不體恤弟子,冷漠無情之人。
“現在主要是弄清彭愈此舉背后是否玉淵宗指使,這件事情我們最好不要出面,由落云宗去辦。當初是他們信誓旦旦替我們擺平此事。現在彭愈又出來鬧,當然得由落云宗負責。我們是交了三成玉香丹收益的,他們要不解決,好意思收這筆靈石嗎?”
“彭愈的事,待會兒再計議吧!咱們先說下此行收獲,阿普的任務報酬是一萬靈石加十顆一階中品補靈丹,都在我這里。除此之外,還剩幾張一階上品符箓,也都交給陸元師兄,歸入府庫。”宋賢緩緩道。
“現在主要談下獎賞的事,此次順利完成任務,有賴諸位師兄弟齊心協力,大家都有功勞,但屬文遠師兄和子祥師兄出力最多。”
“在攻破防衛陣法時,文遠師兄和子祥師兄都是獨當一面。且子祥師兄進入銀甲蟻巢穴時,吸引的是銀甲蟻精銳護衛,雖然中途發生了點意外,但那并非子祥師兄之過,是銀甲蟻護衛特性所致。”
“所以我意,獎子祥師兄八百靈石,文遠師兄七百靈石,張毅師兄、徐寧師兄、鐘陽師兄、寧遠師兄每人五百靈石。”
“除此之外,文遠師兄和子祥師兄合力誅殺八只護衛銀甲蟻。其尸體尚不知價值多少,待賣出去后,拿出五成收益給兩人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