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清源宗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用管他。若來人逼問,只說我不在就是了。”
兩人商談對策之際,遠在數百里外的丁家山門,也在進行著一場密談。
燈火通明如白晝的廳室內,丁文祥快步而入,上下仔細打量了眼端做的陳仲文,目光凝重而又帶著疑惑和警惕。
“丁府主,幸會,深夜冒昧叨擾,望勿見怪。”陳仲文迎著他的目光起身稽首。
“陳道友好膽識啊!落鳳谷前幾日在旭日宗才與我們交手,今日竟敢孤身來本宗,就不怕我將你拿了。”
陳仲文神色平靜:“兩軍交戰尚不斬來使。何況你我之間并無任何恩怨,貴宗雖協助過清源宗攻擊云峰商行,但與我們無關。”
“同樣,我們派人支援棲霞山,也與貴宗無關。我們和貴宗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不快,只不過貴宗身處清源宗組建的聯盟中,而我們身處散修聯盟,立場相對而已。”
“但有時,敵人也可以是朋友,只看形勢所需。”
丁文祥冷笑了一聲:“果然是好辯才,道友身為落鳳谷二當家,今日深夜拜訪,總不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吧!不用拐彎抹角了,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準備聯合其他幾家散修勢力攻擊清源宗。”
丁文祥目光一凝,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把目的道明,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當然,他早就猜想到此人是來游說的,只是不曾想對方竟然會將散修聯盟接下來的意圖和動向告知,倒有點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道友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游說敝宗協助你們?”
“方才我已經說了,我們和貴宗并無仇怨。實際上我們連立場相對都算不上,散修聯盟成立的初衷是為了對付清源宗,可不是為了針對貴宗,那就實話說了吧!”
“我們攻擊清源宗的決議已經定下了,時間和地點都已明確,一切已準備妥當。”
“但我們并不想與貴宗為敵,所以敝派大當家命我來,希望到時候貴宗不插手我們和清源宗的爭斗。”
丁文祥面無表情望著他,實際下心中以已掀起了軒然大波,這幾日他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退出聯盟,畢竟旭日宗已經沉沒了,聯盟只剩下他和清源宗。
這種情況下,若是和散修聯盟真刀實槍干起來,損失肯定極大。
丁家在外的資源轄地只有一處原屬云峰商行的礦場,為了這么一個地方,要是搭上十幾二十名弟子性命,那可劃不來。
陳仲文這番話正是說到他心底里去了,他自己也覺得和散修聯盟并沒什么大仇怨,只是被清源宗給綁到一條船上有些下不來了。
若是能跳下這船而安然無恙著陸,不失為一個好選擇,只是此時是萬不能示弱的。
“本宗和清源宗乃是結盟關系,你們要攻擊清源宗,就是攻擊本宗,還要本宗不插手。陳道友不覺得此話太可笑了嗎?就如前幾日棲霞山遭襲,你們落鳳谷不也是及時前往支援了?”
陳仲文不急不緩道:“清源宗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們絕不會滿足一個云峰商行,這迫使我們不得不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