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震等一會兒。”
“是。”管家應聲而去。
“前幾日,清源宗長老黃慶就來過,現在又派了長老吳宣來,肯定是為了此事,我不便見他,文遠師兄,你去招待吧!看看他有什么說的,十有八九還是催促咱們派人駐守靈云山。”
鐘文遠點頭道:“那我該怎么應答?”
“還是那一條原則,出錢不出力。要人沒有,要錢的話可以考慮支援一點。”
“行,我明白了。”鐘文遠起身而去。
…………
寬敞明亮的正堂大殿外,鐘文遠眼見徐震領著吳宣到來,快步迎了上去,稽首道:“吳道友,大駕光臨,未及遠迎,恕罪恕罪。”
吳宣還了一禮,正色道:“我此來是奉了敝宗掌教之令,來見宋掌教的,煩請宋掌教出來相見。”
“實在抱歉,敝宗掌教不在山門。貴宗有什么事對我說就是了。”
吳宣自然知曉這是渾元宗的把戲,宋賢就是故意避而不見,要換平日,他可能撂下幾句話便拂袖而去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清源宗處境堪憂,不得不忍氣吞聲。
“既然宋掌教不在,同鐘道友商議也是一樣。”
“吳道友請。”鐘文遠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同入了殿內,相對而坐。
“明人不說暗話。鐘道友,我奉掌教之命而來,是想要請貴宗派出十名弟子守住聯盟總部。上次道友參加聯盟議事時,敝宗掌教已提了此事,當時說的是七日內給與答復,道友也是同意了的。”
“前幾日本宗黃師弟來,就沒有見到宋掌教之人,今日宋掌教又不在。鐘道友可否給個明話,貴宗到底什么想法。”
“就客觀情況而言,敝宗的確是有困難,還請見諒。此事等掌教回來了,我會告知他的,至于最后決定,當然還是得掌教拍板。”
吳宣目光緊盯著他,神色肅穆:“好,既然貴宗說有困難,敝宗也體諒貴宗的難處。但既為聯盟,總得有個同盟的樣子。貴宗可以少出一點人手,只派五名弟子前往,這個條件不算高吧!貴宗不可能連五名弟子都派不出吧!”
“請恕在下不能做主,還是得等掌教回來做決定。”
吳宣端直了身體:“行,那我就一直在這等宋掌教回來。宋掌教一日沒回來,我就在此等一日。十日沒回來,我就等十日。想必貴宗不會吝嗇飯菜分我一份吧!”
鐘文遠見其拿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勢,有些意外,沒想到其會來這么一手。
清源宗作為邊下鎮最大宗派勢力,一向瞧不上渾元宗,他此前也曾數次見過吳宣,每次其都一副高高在上摸樣,不曾想今日竟會如此屈尊,搞起市井流氓那一套,就差撒潑打滾了。
“吳道友這是何必?貴宗的要求我們已經知曉了,這樣吧!等掌教回來,我立馬將此事稟報,并派人去告知貴宗。”
吳宣卻是緩緩閉上了雙目,端坐筆直的身體松弛了下來,背靠在椅座上:“鐘道友不用管我,我就在這兒等著,直到宋掌教回來。明日早上,請給我送一份吃的。”
見他擺出了無賴架勢,鐘文遠還真拿他沒辦法:“既然吳道友執意就在敝宗等掌教歸來,那請到客殿去歇息吧!”
“不用麻煩,這里好得很。晚上我就在這睡,鐘道友若是好心,請搬一張床,那一疊被子來。若是不愿,那就罷了。”吳宣眼睛仍然閉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將雙手抱在胸前,神色懶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