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宗門掌教,他當然希望宗門上心團結一心,齊心勠力,不想看到宗門內耗,但也知道這不可避免。
另一個讓他糟心的是,怎么又跟林子祥扯上關系,上一個處理的田啟,背后就是林子祥。
他上次已經就此事敲打過了,沒想到這回又牽扯進來。
“此事跟子祥師兄有無關系?是他們自作主張,還是背后子祥師兄指使?”沉默了一會兒,宋賢開口道。
心中已經下了決定,如果真的查到林子祥指使二人中飽私囊,他也不打算姑息了,必須給與嚴厲懲戒,不然的話,宗門風氣將不可收拾。
“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林子祥指使,曹啟源沒有說話,不過黃賀認為其背后定有主使。”
“你去吧!”
黃燁起身而去。
………
寬敞明亮的廳室內,鐘文遠聽著弟子匯報,得知監察殿抓捕了曹啟源和嚴寬,他的眉頭立刻緊皺了起來。
此二人和林子祥的關系他自然是知曉的,但更讓他憂慮的是,到目前為止,宋賢還沒有將他召去商議,這無疑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去把林師弟請來。”
“是。”那弟子應聲而去了。
好一會兒,林子祥自外而入,雖然其面上若無其事,一如往常,但多年的交情和了解,鐘文遠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內心的焦慮。
“鐘師兄,你找我來有什么事?”林子祥在他對面坐下,面色如常。
“督查殿抓捕了曹啟源和嚴寬,林師弟,此事你知曉了嗎?”鐘文遠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林子祥突然就有一種芒刺在背之感,不自覺的滾了下喉嚨,他知曉鐘文遠目光的含義,努力的保持鎮定神色:“我聽說了,這明顯是黃賀那老小子在搞鬼,咱們之前動了天山派幾個人位置,他就想著以這種方式報復。”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曹啟源和嚴寬自身干凈,他也無可奈何。”鐘文遠目光緊盯著他,面色異常的凝重。
林子祥只覺坐立不安,兩人相交多年,他明白鐘文遠意思。
室內突然陷入了沉默,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短暫的沉默使得氣氛變得很微妙,仿佛一點火星,屋室就會爆炸似的。
林子祥又吞了下口水,身體有些僵硬,左手微微握拳又松開。
好一會兒,他聲音低沉的說道:“修行需要財力支持,尤其是筑基,更是需要大量靈石。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次筑基就能成功,可能需要兩次三次甚至更多次,而每一次都需要大量靈石。”
“沒有靈石,拿什么筑基?他們資質都不錯,為了將來筑基,私下搞點靈石也是情理之中。咱們修行不都是為了修為的精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