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林師弟的事兒,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待其遠走后,鐘文遠才開口。
于私而言,林子祥和他情同手足。
于公而言,林子祥是宗門長老,又是雙靈根資質,是宗門將來最有可能筑基之人。
他最擔心的是,因為此事,兩人之間產生隔閡,導致不和。
這么多年,他一直都處在帷幄雙方關系位置上。
是以明知宋賢此舉是在警告打壓林子祥,還是開口求情。
“我已經過深思熟慮了。”宋賢虛望著殿外,似乎還在看著林子祥離去背影,語氣沒有任何商量余地。
“那掌教準備讓林師弟在賭城呆多久?”
“賭城那邊的事務處理得好,自然就讓他回來了。”
鐘文遠皺眉道:“林師弟一個宗門長老,如果讓他長時間負責賭城防衛,難免會傳出閑言碎語。林師弟又是性子驕傲的人,我建議,過幾個月就把他調回來,哪怕不讓他負責刑法殿具體事務也沒關系。”
“文遠師兄以為我是在刻意為難他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林師弟畢竟為宗門立下了汗馬功勞,哪怕識人不明,微有過失,但我敢保證,他對宗門還是忠心的。”
“我知道。”宋賢收回目光,聲音變得有些縹緲:“我知道子祥師兄對宗門的貢獻,我又何嘗愿意如此?”
“只是這艘船已經開出去了,就不能回頭,只能向前,現在的宗門不是咱們剛剛成立時候,只有十個人的小門小派。如今宗門弟子有三百余人,所有人眼睛都看著我們,難道我們要重走青云宗的覆轍嗎?”
“我把子祥師兄調去賭城,既是給宗門所有人一個交代,也是希望他能認真反省自己的過失,能以宗門大局為重。”
“如果一味縱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僅會害了他,也會害了宗門。”
鐘文遠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么,但看到宋賢目光透著堅毅,最終閉上了。
…………
入夜,烏云蔽月,天色昏暗。
燈火通明的屋室內,林子祥獨自一人飲著悶酒。
房間突然被人推開,林子祥面色不悅的抬頭望去,正要訓斥,卻見是鐘文遠走了進來。
“鐘師兄來得好,陪我飲兩杯吧!以后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
鐘文遠在他對面坐下,語重心長:“林師弟不必愁悶,去石頭嶺只是暫時的,過段時間自然會回到山門。掌教并沒有革去你身份和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