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來,他們煉制的旗桿都是直接售賣給落云宗,再由落云宗煉制成陣旗出售,憑借這份產業,每年約莫有一萬靈石收入。
自投靠渾元宗后,宋賢依舊讓他們負責此產業,每煉制一只旗桿就給他們四十靈石。
雖然利潤比之前少了些,但好歹能增加收入,每年靠此產業賺個四千靈石不成問題。
可如今,渾元宗卻要取消這產業,這就是斷他們財路了。
原清軒派修士都義憤填膺,尤其是這些頭目,這關乎他們直接收益,故都聚集于此。
“旗桿煉制產業一直以來都是我們負責,而且這么多年也都一帆風順,雖說賺的不多,但也一直盈利,為什么突然要取消了,他們沒有說法嗎?”張彥青陰沉著臉,望向其中一名男子,顯然是向他詢問。
該男子名為黃勝,原是清軒派四當家,如今任職于財政殿,而取消這項產業正是財政殿提出并主導的方案。
“我聽說是因為這項產業一直在虧本,所以財政殿提出取消這產業。據我打聽到的消息,這雖是財政殿提出的方案,但卻是陸元的意思。”
“陸元。”張彥青目光微瞇,臉色更加難看了,雖然加入渾元宗只有幾年時間,但他能明顯感覺到陸元對于他們這些后加入渾元宗的散修勢力是帶有偏見的,他也知曉陸元在宗門的分量,如果真是其主導的,那這項產業幾乎沒有保住的可能。
“之前這產業在我們手中時一直都是盈利的,怎么到他們手里就虧本了?”坐下一名女子聲音尖銳的質問。
黃勝道:“之前是因為我們手握著花心樹和雪石礦資源轄地,材料成本很低。如今花心樹和雪石礦兩個資源轄地都被玉淵宗占了去。”
“渾元宗要從他們手上高價購買這種材料,當然就沒多少利潤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曉他們算過一筆賬,發現是虧本的,因此提出取消此產業。”
“我看是因為旗桿產業握在我們手中,他們眼紅不想分好處給我們。如今渾元宗高層都是原來那部分人,他們排擠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名男子憤憤不平。
黃勝不置可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聽到一個消息。他們之所以要取消這產業,是因為想要整合更多資源,自己煉制陣旗。之前渾元宗雖有陣旗殿,但都是負責陣法保養修繕和使用,他們沒有煉制陣旗的能力。”
“而如今他們掌控了邊西城,實力大增,又有天山坊市這張牌,煉制陣旗的材料對他們來說不是問題,所以他們想要自己煉制陣旗,培養自己的陣旗師。”
“我們這些人都是后進的,他們信不過我們,不想讓我們參與其中,這完全合情合理。有可能他們想先借此名義將我們踢出局,再組建煉制陣旗的隊伍,把每一個環節都控制在自己手中。”
一聽此言,坐下脾氣暴躁男子立馬拍案而起:“他媽的,真把我們當后娘養的,當初我們投靠時,宋賢可是親口承諾,我們原先所有產業之后仍由我們負責。現在翻臉不認人了,我們一起去找宋賢討要個說法。”
“不要沖動。”張彥青皺著眉頭沉聲道。
他雖然心里也憤憤不平,但知曉這么魯莽的去找宋賢說理是沒用的,且不說能不能見到宋賢,就算見到,宋賢也未必會支持他們。
那陸元是什么人,渾元宗的元老,現今內閣首席,是宋賢最為信任的人之一,如今這件事真是陸元主導的,起了爭端,宋賢必然站在他那一側。
以如今渾元宗的規模,自己這些人根本不夠分量。
再退一步,就算宋賢為了面子,仍然把這產業交給他們負責,得罪了陸元,日后還不得被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