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全眉頭緊鎖:“錯不了,這是徐卓軒親口說的,彼時江月也在場,徐卓軒還夸獎了江月。”
“沒什么好說的,他方明軒竟敢伏殺掌教,若不將方家誅滅,不僅宗門顏面盡失,也沒法向宗門弟子交代。”
“方家現已全部縮回了其山門,憑我們現在人手,要攻破其山門,基本不可能。”
“那就把陶師兄他們全部召回來,掌教仇人就在跟前,我們如果都無動于衷,那還有什么臉面在西疆縣立足。更何況方家已與明月宗勾連,想要取代本宗,于公于私,我們都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蘇師兄,你還在考慮什么?面對徐卓軒我們無力為掌教復仇,難道連方家也要忍嗎?趕緊派人把陶師弟他們召回來,集結所有力量,把方家徹底鏟平。”賈云目光望向一直沉默的蘇源。
“我在想徐卓軒為什么要主動公布此事。”蘇源目光閃爍:“我們此時如果將陶師弟召回,那就正中了徐卓軒下懷,華元宗如果被拿下,本宗也將岌岌可危。”
話音方落,賈云拍案而起:“照蘇師兄之意,掌教的大仇我們就不管了。仇人就在眼前,我們都視而不見?”
“賈師兄,你別著急,先聽蘇師兄把話說完。”宣陽宗筑基女修勸了一句,賈云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下。
蘇源仍舊不急不緩:“掌教的仇敵不止有方明軒,還有徐卓軒。諸位師弟都知曉,當初商議是否應支援永寧城時,我是態度明確反對的。”
“但既然人都已經前往了永寧城,并幫助華元宗守住了山門,那就不該半途而廢。”
“我們此時將他們召回,那在這場大戰中死傷的弟子,不是白白犧牲?我們先前所做的一切不也都白白浪費?”
“更為關鍵的是,我們現已與明月宗結下了死仇,明月宗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他們若攻下了華元宗山門,下一個就輪到我們。”
“當下局勢,我們與華元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華元宗完了,我們也獨木難支,所以不能在此時召回陶師弟他們。”
“當然,我們也不能坐視方家為亂,攘外先安內,剿滅方家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意可以請渾元宗出手相助,上次黃師弟拜訪渾元宗時,宋賢已經表現出相助的意愿,只等我們開出條件。”
“如果能得渾元宗相助,第一,能夠解決方家這個內患。第二,不用再擔心渾元宗會幫助明月宗對付我們。”
蘇源說罷,黃子全立馬附和:“我同意蘇師兄的建議,拉攏渾元宗站在我們這一邊對當下局勢至關重要,據我所知,明月宗屢次三番的找到宋賢,拉攏他們對付本宗。就算我們召回陶師兄他們,但是渾元宗若是站在了明月宗一邊相助方家,局勢只會更遭。”
宣陽宗眾人商議對策的同時,數百里的方家山門,方家幾名筑基修士也在密議。
幾人臉色都很難看,方明軒更是臉色鐵青,他與明月宗合作,本來就是因為有利可圖。
他也并不是很信任明月宗,但他沒想到徐卓軒竟然這么快就出爾反爾,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子。
原本說好的,要替他隱瞞伏殺顧勛濤之事,現在卻大張旗鼓的抖了出去。
這個王八蛋,方明軒已經后悔,不該與明月宗合作冒這個險,但此刻再后悔也沒用了。
宣陽宗知曉此事,必然會對他們展開猛烈報復。
“所以這件事是真的嗎?那個江月真的是本府內線?”江寒目光閃爍,心中震驚,不是驚訝于明月宗出爾反爾,在背后捅刀子。
而是驚訝于府中竟有這么高級的內線潛伏于宣陽宗,這件事竟連他都不知道。
方明軒聲音低沉:“江月是我早年策反的,他后面能一步步成為顧勛濤的親信,其實也是有巧合的因素。”
方仲宇則是破口大罵:“徐卓軒這個老王八,全不干人事,本來就是他們請求我們在天水城制造動亂,牽制宣陽宗,我們已照做了,可他轉眼就把我們賣了。如此不守信用,將來我看還有誰會相信他們。”
江寒面色陰沉:“現在罵明月宗沒有意義,還是想想怎么應對宣陽宗的報復吧!之前宣陽宗只是以為我們想趁亂撈點好處,如今知曉本府是殺害他們掌教的幕后策劃者,必然群情激憤。他們對付不了徐卓軒,所有的憤恨都會朝我們來。”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放棄天水城,直接投奔明月宗,全力助他們攻下華元宗山門,如此一來,咱們還能在永寧城站住腳跟,東山再起。”
“要么就死守山門,以待時變。只要宣陽宗不召回協助永寧城的弟子,他們那些人手也攻不下咱們山門。”
方明軒深呼了口氣:“我已經派博淵去永寧城找徐卓軒了,何去何從,等他回來再說吧!現在要做的是緊守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