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翻出飛行法器,向著山門方向奔逃而去,與此同時,一朵朵絢麗花朵接二連三的在高空綻放,一路延伸至方家山門。
飄蕩著宣陽宗旗幟的靈船不多時,便到了方家山門,宣陽宗大長老蘇源一聲令下,眾多宣陽宗弟子從靈船躍下,列陣在大陣前。
方家山門內,四名筑基修士齊聚一堂,各人神色肅穆,氣氛緊張而凝重。
“稟家主,蘇源帶領宣陽宗弟子已至山門前。”一名男子快步匆匆而入行禮稟報。
“他們有多少人?”
“目測有數百人。”
聽聞此言,方明軒心下微微松了口氣,還未說話,一旁方仲宇便開口了:“只有幾百人,他們也敢來圍攻山門?”
江寒眉頭緊皺:“宣陽宗不可能只憑留守天水城那些人手就來攻打本宗山門,他們必有后手。”
另一名筑基修士方博淵目光閃爍:“會不會是宣陽宗支援華元宗的筑基修士偷潛回來了。”
方明軒振奮起精神,擲地有聲:“就算宣陽宗的筑基修士都回到了天水城,我們也不用擔心,只要他們大部隊伍沒到,想強行攻破本宗山門大陣也沒那么容易。實在不行,咱們棄了山門而走便是。”
“徐卓軒已許諾,若是宣陽宗把守備華元宗人手調了回來,咱們隨時可以棄守山門去投奔他們,他們會把永寧城得到的轄地交給我們,本府可以在那里立足,東山再起。”
三人都默然不語,徐卓軒說的話跟放屁一樣,之前其還允諾不會透露顧勛濤身死真相,也曾說過,宣陽宗若舉大眾來攻,會讓御獸宗出面干預,結果一樣都沒做到。
不過此時此刻,三人自都不會質疑,現在正是需要提振士氣之時,自不會潑冷水,搞得人心惶恐。
“我去會會他們,你們負責大陣。”方明軒起身向外而去,離了屋室后,遁光騰起,很快便就來到山門下。
他身處金色祥云籠罩的大陣之內,遙相望著遠處的宣陽宗眾人,聲音透過滾滾靈力遠遠傳出:“蘇道友,敝府并未與貴宗為敵,你為何率貴宗弟子兵臨敝府?”
“方明軒,你勾結徐卓軒殺害本宗掌教,本宗弟子人人皆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如今天下皆知,你還要狡辯嗎?識相的就關閉大陣,否則破陣之后,雞犬不留。”
蘇源佇立一眾宣陽宗弟子前,與他遙相對峙,聲音遠遠傳來。
“此乃明月宗之計,蘇道友豈可上當?那江月本是明月宗安插在貴宗的內線,其效命于徐卓軒,自然是對其言聽計從。徐卓軒和江月的話都只是他們一面之詞,為的就是離間貴宗和敝府關系。至于那個什么金元丹,在下從來沒有見過。”
“廢話少說,死到臨頭,你還嘴硬。本宗早已調查清楚,江月就是你安排到本宗的奸細。你若不想方家這么多弟子給你陪葬,就關閉大陣,引頸受死。”
“既然你們聽信讒言,非要對本府動手,那就來吧!本府山門大陣也不是擺設,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方明軒冷哼了一聲,轉身回了陣內。
………
永寧城,明月宗大營,昏暗的屋室內,一名弟子快步匆匆而入,朝徐卓軒躬身行了一禮:“稟掌教,剛得到消息,邊西城落云山數艘二階靈船率領眾多渾元宗弟子離了山門,朝南而去,人數至少有數百人。”
徐卓軒眼神一凝:“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發的。”
“前日深夜。”
“立刻把三名長老找來。”
“是。”男子應聲而去。
很快,聶良、丁明德、崔中陽便都已到了室內。
“渾元宗幾百人隊伍朝南而去?”丁明德聽罷略一沉吟,隨即面色微變:“不好,他們大概是相助宣陽宗對付方家去了。”
崔中陽震怒:“渾元宗竟敢如此?我們幾次三番山門拜訪,請求其相助,他都拒絕,現竟敢幫著宣陽宗?”
“宋賢此人,精于謀略,眼光獨到。他屢次三番拒絕本宗好意,其實是不想助本宗吞并華元宗,怕將來威脅到他們。宣陽宗的黃子全曾到訪渾元宗,肯定是請他們相助對付方家。加上我們泄露了方明軒手握金元丹消息,這引來宋賢覬覦,因此他們此番必是相助宣陽宗鏟除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