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軒現在氣頭上,深恨本宗,還是等局勢緩和之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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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烏云沉墜,高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狂風拍打著樹葉呼嘯作響。
宋賢一席紫袍,頭戴著黑巾,神色肅穆的矗立一座座棺槨前,他身后蘇芷柔、胡小寶、林子祥皆是一臉凝肅,再后面又有江子辰、齊小白、沈凡、余廉等一眾筑基修士,還有上千名宗門弟子。
今日乃是方家一戰中死亡弟子葬禮,此一戰中,戰死了兩百余名弟子,宗門為之舉行了隆重儀式。
“在攻取方家一戰中,這些弟子們不畏強敵,英勇作戰,足以為宗門之典范。今不幸犧牲,乃宗門最重大的損失。我以宗門掌教身份保證,他們的親族父母妻兒,終生都將得到宗門最好的優待。愿他們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本宗昌盛,能夠庇護他們的親族無災。”
宋賢聲音沉重,說罷躬身行禮,眾人也跟著鞠躬。
靈船緩緩騰空而起,朝著孤子峰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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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幾月眨眼便過。
天水城一戰過后,日子又恢復了以往平靜,天水城方家的轄地資源已悉數交接給了宗門,除了居容山那處二階中品靈脈外,方家下屬還有一處二階下品靈園,一階靈田六處,一階靈園四處,一階礦石地四處,一階靈脈三處,一階靈池三處。
宣陽宗在攻打方家山門前,就已將這些資源轄地全部拿下,因此渾元宗在接收過程中并未受到任何阻力。宣陽宗也沒有出爾反爾,很爽快的就將那些轄地做了交接。
而在此期間,明月宗又再次對華元宗山門發起了進攻,最后以敗退告終。
除此之外,宋賢大戰徐卓軒,殺了方明軒奪了金元丹的消息也是不脛而走,在西疆縣逐漸傳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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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朗星稀。
永寧城,華元宗山門外,明月宗大旗迎風飄揚,一隊隊明月宗弟子佇立大旗旁,看似嚴陣以待,實則松松垮垮,各人面色不一,有的面無表情,有的一臉疲態,更有甚者,交頭接耳抱怨不休。
絲毫見不到兵臨城下,大戰在即的緊張嚴肅之感。
自方家山門被攻破后,明月宗很快又展開了一次進攻,在敗退之后,便把華元山給圍困住了。
之前他們一直沒有包圍華元宗山門,是想讓宣陽宗那部分修士能毫無顧慮的撤出,現如今宣陽宗后患已除,自然不會召回助守華元宗的修士,故而在上一次攻打大陣失利后,徐卓軒便下令將華元山圍住,試圖以此對其造成壓迫。
但所有人都知曉,這根本就是無奈之舉,或者說是無能為力之下的一種泄憤。
華云宗山門占地數十里,內里儲存的糧食少說能撐數年之用,明月宗的包圍根本不會有任何實際效果,只是苦了那些弟子,一天到晚守在山門外,兩個月下來,眾人已經非常不耐煩了,是以各個隊伍都顯得稀稀松松。
而在明月宗大營內,氣氛卻是很凝重。
“華元宗山門雖未攻克,但永寧城其他的資源轄地已悉數被敝宗占領,敝宗為此戰死傷不在少數,就這樣讓敝宗撤兵,怎能叫人心服。”徐卓軒左手緊握著石椅扶手,右手一拳砸在案桌上,沉聲怒吼。
對面身著御獸宗服飾的男子卻是面無表情:“徐前輩不要激動,我只是傳達王玄師叔之意。貴宗撤不撤兵當然還是徐前輩做主。”
“我會親自去找王玄道友的。”
“王師叔的話我已傳到了,就不打擾徐前輩清凈了,晚輩先行告辭。”男子起身而去。
“我送道友。”二長老丁明德見狀連忙起身,送他離開營帳。
咔嚓,隨著其離去,徐卓軒座下木椅扶手被他生生捏碎斷裂。
明月宗大長老聶良微微咳了一聲:“掌教,現在本宗已是騎虎難下,就算御獸宗不要求我們停戰撤兵,我們也攻不下這華元宗山門。何況王玄已發了話,我們若頂著來,絕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