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江峰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對了,還有件事情也要稟報王師兄,明月宗和渾元宗現在好似越鬧越兇了,雙方都陳兵虎門城和邊西城邊界,相距不過百里,隨時可能引起大戰。”
“江師弟派人不是和明月宗談過了嗎?怎么還越鬧越兇了。”
“我派虎門城主事汪洋傳了話,不過顯然,明月宗并沒有聽從勸告,我收到汪洋的回復,在他與之交談過后的第二日,明月宗就派遣大部弟子駐扎到了兩城邊界去了。”
江峰頗有些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我的面子是不管用了,如要制止明月宗,恐怕得王師兄親自出面才行。”
王玄眉頭微皺,他知道江峰這話明顯是說給他聽的,徐卓軒仗著和掌教洪浩然的私人關系,不把其他人放眼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尤其是突破金丹之后,更是有恃無恐,這已經引起了御獸宗門內不少人不滿。
上次明月宗攻打永寧城,他親自派人前往要求停戰,徐卓軒竟未答應。
偏偏洪浩然又比較護短,念著這是其本家后輩血脈,因此十分寬容,他作為徒兒,當然也不好忤逆師傅之意。
不然的話,早就叫明月宗好看了。
“這個節骨眼,明月宗和渾元宗不能打起來,江師弟,有勞你親自去一趟,調和他們矛盾,勒令他們和談。”沉默一會兒,王玄緩緩開口。
“要不要先稟報掌教一聲?”
“不用,此事我做主。”王玄沒有任何猶豫,斬釘截鐵般的做了答復。
…………
夜色昏暗,星月無光。
虎門城,明月宗山門,燈火通明的廳室內,聶良自外而入,朝內里端坐的徐卓軒行了一禮:“掌教,剛得到西疆縣傳來的消息,范源師弟遇害了。”
“怎么回事?”徐卓軒眉頭一皺。
“八月十四日,范師弟外出坊市后便沒有再回來,三日后,駐西疆縣弟子見他遲遲未歸,于是外出打探尋找,最終在一處名為名軒嶺的荒僻地找到一具燒焦的尸骸,經確認后,乃是范師弟遺骨。”
“是渾元宗?”徐卓軒目中殺意畢現,因江峰出面,他已經退了一步,沒有直接進攻邊西城,而是駐兵交界,待時而動,沒想渾元宗竟給鼻子上臉,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干的,暫時還未找到目擊人。我仔細想過,此事雖不能排除是渾元宗所為,但也有可能是其他勢力渾水摸魚。按理來說,渾元宗既找了江峰說和,不應該在這時候火上澆油。宣陽宗、華元宗都有動機這么做,他們最希望本宗和渾元宗開戰。”
徐卓軒面色陰沉:“不管是不是渾元宗所為,這筆賬都得記在他們頭上,傳令給崔師弟,讓他進兵攻入邊西城,先拿下第一道防線。”
聶良皺著眉頭:“可是御獸宗那邊,怎么交代?”
徐卓軒冷冷看了他一眼:“交代,和誰交代?本宗什么時候需要向江峰交代了。”
聶良本還想再勸他考慮一下,但見他這模樣,知曉說再多也沒用,還會引起反感,于是點了點頭,就要起身離開之際。
一名明月宗弟子來到外間,躬身行了一禮:“稟掌教,御獸宗汪洋拜訪,說有要事求見掌教。”
“你去見吧!看他有什么話。”
“是。”聶良應聲而去,來到客殿,內里汪洋已在等候,一如往常一臉溫和親切如鄰家老漢的笑容,見他到來,笑呵呵的起身行禮:“聶道友,又打擾你清凈了。”
“汪主事是貴客,何必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