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叫什么名字?”
乾元這使者團有點意思,最重要的官員不怎樣,這隨從之人倒是有趣。
盛怒仿佛頃刻間消失殆盡了,秦樓瞇了瞇眼睛,看著這狂生,沉聲問道。
喜怒無常的君主,無人可窺得他在想什么。
剛剛不過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試探罷了。
他其實并不在意那所謂的臉面。
真正在意那東西的人往往沒有臉面。
明辰作揖行禮道:“外臣明辰,乾元翰林院修撰。”
秦樓正常說話,那他也正常說話。
修撰?
修撰可沒資格出現在這里。
這人并不普通啊!
腦子里只長肌肉的話,秦樓是當不了這個國家的領袖的。
聽著明辰幾句話,他便是對此人有了個差不多的猜測。
北烈一位官員看了看秦樓的臉色,便是瞪圓了眼睛,站出來怒斥道:“小小修撰,狂妄無禮,這里可沒你說話的份!”
這人可是連著他家皇帝也罵了去。
明辰笑了笑,也不惱,面色如常,只是朝著那人反問道:“外臣的官職只是一六品修撰不假。但作為使者和談而來,外臣所說的條件,都可以代表乾元的意愿,敢問大人可以嗎?大人與我和談,可以代表北烈的意愿嗎?”
若是代表不了,就不要出來叭叭。
“……”
那人當時被噎住,敗下陣來,鐵青著臉不再言語。
明辰這使者當得,說話鋒芒畢露,把腦袋摘下來沖鋒。
直看的一邊的董景明心里直打鼓。
他真怕這人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啊,連著他一同株連了。
明辰見那臣子不說話,也不理會他,轉而抬首朝著秦樓問道:“陛下,我等是為和解談判而來,還是快些進行主題吧,莫要讓邊關的將士們等急了……”
他刻意提了一嘴邊關將士。
他知道,北烈也等不起了。
現在不一定是誰占據主導權了。
“好!”
秦樓深深的看了眼這小小的修撰。
這樣的人,單單是這膽氣就已經很不凡了,當修撰可是委屈了些。
乾元當真是從根兒都爛了。
“既然乾元提出和解,那么就給出你們的條件吧。”
一位大臣站出來,率先朝著明辰他們問道。
作為領頭的董景明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開始神隱了。
也不說話。
改由明辰開口道:“我朝攜誠意而來,愿締結和約,與北烈永結同邦之好。”
“我朝愿出黃金百萬兩,白銀五百萬,絹采各100萬匹,馬、驢、騾各萬匹……”
畢竟是主動求和的一方,理所應當要付出些什么的。
這面皮和物資是肯定要丟的。
明辰說著,那白花花的金銀流出去,他也感到有些心痛,流不到自己口袋的心痛。
說完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