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卻是皺了皺眉頭。
和談的大臣提點似的朝著明辰說道:“明大人,繼續說啊。”
明辰搖了搖頭:“乾元的條件已經說完了。”
“呵!”
話音剛落,王座上的秦樓卻是嗤笑了一聲:“使者說朕沒有和談的誠意,你們乾元似乎也沒什么誠意啊!”
一個武將站了出來,說道:“這點東西,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你們割讓的地呢?”
北帝有虎狼之心,北烈打這場仗,就是為了擴充國土,攻城掠地而來的。
明辰面色沉著,朝著秦樓說道:“領土完整代表著一個王朝的主權完整,祖宗流傳下來的土地,豈可輕易與人?”
秦樓作為最高領袖,不能隨便表態。
那武將站出來與明辰辯駁道:“如何不可與人?你們唳州都已經被我北烈軍士打下來了,這你們乾元還咬著牙不松?”
明辰搖了搖頭:“打下來就是你們的了么?攻占下城市,你們掠奪走了財富、人口和資源,那就是你們的戰利品,但是土地的還是歸屬于我國的。否則照將軍這么說的話,那大家都不要劃定國家界限了,不要談判了,反正只要打下來的土地,就歸一國所有。”
這小兒牙尖嘴利的緊。
那粗獷的將軍冷哼一聲道:“哼!你這書生小兒,你這是詭辯!”
明辰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將軍若是不服,那再等三個月,我們派兵把土地打回來,那還是我們的土地咯?”
也虧了呆姐姐執意要去北境走這一遭,打回了乾元的顏面,也為明辰掙得了站著說話的機會。
要不然,說這些話他會換一種方式。
剛剛他也不會出頭。
反正老皇帝本來也沒啥臉,讓人乳兩下就乳兩下。
三個月是很重要的時限,便宜老師給他提交的軍事報告,羅列了三個月之后可以取得的所有勝機。
將軍大怒,厲喝道:“打就打!看樣你們乾元還是不服,那便讓你們看看我北烈軍鋒又如何!”
軍人自帶的威風,直駭得一邊的董景明一哆嗦。
這明辰,看上去不像是來和談的,反倒像是來挑釁的。
“夠了!”
“吵吵吵!成何體統!”
秦樓猛地一拍王座,打斷了兩人瀕臨破碎的談判。
明面上是在訓斥吵鬧的眾人,實則是終止這一話題。
再等三個月,就到冬天了。
北國母河冰期,本就缺乏糧草的北烈糧草運輸更加困難。
這點田宏早就已經跟秦樓說過了。
不論和不和談,戰爭都需要在兩個月之內結束。否則他們的給養會出問題。
秦樓語聲落下,另一文臣在他的眼神示意中站了出來,朝著明辰說道:“明大人所說的條件過于苛刻,請恕北烈無法接受。”
明辰已經徹底接過了使者團這邊的主導權,說道:“大人但說無妨。”
“除去明大人提出的物資外,北烈還要糧食萬石,乾元割讓唳州外加冶州一半土地,以告慰我朝邊境犧牲的數萬英靈。”
他看了眼使者之中唯一的女子,輕咳了聲,繼續說道:“北烈皇女蕭歆玥殿下,也需留在北烈以懺悔其弒殺我朝使者之罪。”
“呵~”
明辰聞言笑了聲,看著他問道:“大人說完了?”
那文臣輕輕點頭。
“大人要糧草和土地以告慰數萬將士們的英靈。那么明辰請問,北烈如何告慰我乾元近十萬將士的英靈?”
明辰語聲愈發高亢,眼里似乎涌現出了幾分怒火來,死死地盯著那說話的大臣,怒喝道:“我朝數十萬子民死于北烈屠戮,我朝北境已然成了一片死地,敢問北烈如何賠付?”
咄咄逼人,聲若驚雷。
仿佛,他是真的在為那數十萬邊境將士和百姓而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