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中登客氣了一路,也該是用他的時候了。
異變突起,
被扭斷了脖子的尸體躺在地上,雙眼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為何自己失了性命。
明明這一路上,那年輕人對待他的態度還很不錯。
怎得……突然下如此殺手?
他根本就沒有想象,眼下這般場景,便是稀里糊涂的丟了命。
其他的北烈朝臣也是滿面駭然,怔怔地看著那瘋狂的書生,有些無言。
北烈人性格爽直,不似乾元人那般固守禮法,所以有時行事也會粗俗野蠻。
單從這朝堂的氛圍差別,便可以看得出來。
然而在這一幫野蠻之人看來,這狂生的舉動也過于狂野了。
即便是那些粗獷的武將,借他們三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朝堂上殺人。
“嗯?”
秦樓也將目光看向那瘋狂的書生,仿佛想要透過身體窺探到他的心中所想。
特立獨行之人總會得到更多的視線和關注。
明辰此舉,確實震驚到他了。
這人,越來越有趣了。
……
蕭歆玥看著前面那個含笑殺人的書生,一時間也是小嘴微張,失去了言語。
這人在做什么?
為什么,他的每一步,總是那么出人意料,超出想象?
他到底在想什么?
談判途中,在人家的朝堂,悍然出手,殺死了己方官職最大的官員。
這人真是個瘋子。
天才與瘋子,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人了,但是對方又總是會做出超出她想象的事情。
人類對于明辰的認識不超過百分之三。
乾元己方身一眾使者也不禁打了個哆嗦,低著頭不敢看那個詭異的年輕人。
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禮部尚書人家都敢在朝堂上殺,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對敵人,對自己人,明辰都精準實現了震撼打擊。
他對于悍然殺死一位己方高官似乎并不以為意,只是掃了眼鴉雀無聲的朝堂,說道:“大人,董景明大人乃是我朝禮部尚書,官居要職,二品大員,官職分量可夠?”
明辰掏出一紙信件來,上前幾步,交給了那呆愣的大臣:“這里有太子的書信,愿拜董大人為先生,地位分量可夠?”
“貴使出使我國,招待不周,令其丟了性命。如今我朝董大人愿為國捐軀,以死抵命,如何?”
“這……”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
冤枉旁人的人,往往最知道旁人有多冤。
說到底,那使者死亡,從頭到腳,都只是一個由頭罷了。
現在明辰當朝殺死自己的使者償命,徹底粉碎了所有的理由。
某種意義上講,董景明的分量可比之先前那使者重太多太多了。
讓那咄咄逼人的大臣說,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要不……咱們這邊也再殺一個?
“怎得,我朝董大人已慷慨赴死,諸位還不滿意嗎?”
趁著震撼對方的功夫,明辰又上前一步來,冷臉逼問道:“那外臣可就要懷疑,貴國是否在刻意為難我國了!”
眾人:……
你管人家這叫為國捐軀,慷慨赴死?
幾個朝臣癟著嘴,一臉無言。
明辰這一妖人特立獨行的行為已經打亂了北烈這一方所有的談判節奏。
“咳!”
秦樓居于高座,輕咳了聲,打斷了這次混亂的和談:“和談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既然你我雙方沒有達成共識。這樣吧,乾使先回去,我們改日再談。”
“是!”
人家是國君,有些時候該給面子還是得給面子的。
狂生也該把握好個度。
明辰不再爭辯,躬身作揖行禮,旋即和一眾使者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