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干凈么?
還敢提督察院?
蕭正陽目光漸冷,語聲漸漸拔高。
說話之間,侍衛已然從門外走進了大堂,架住了渾身癱軟的邵朗。
“冤枉……殿下,冤枉啊……”
邵朗的聲音漸漸遠去,一時之間朝堂詭異的安靜。
新君上位,殺雞儆猴。
新王在借著此人,向下面這些人展現著自己所掌握的能量和權柄。
一時之間,朝堂詭異的安靜。
官員們只覺頸間一陣涼颼颼的,不動聲色彼此交換著視線,大家也漸漸看到了,這位平素溫文爾雅的太子展露的獠牙。
這里面的人可沒幾個干凈的,在站出來說什么忤逆的話,剛剛被拖出去的邵朗就是下場。
太子看上去虛弱極了,面上都有些死氣,但卻無人敢小覷于他。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孤零零的王座上,緩緩坐了下去。
王座墊著虎皮,柔軟舒適。
這一刻蕭正陽想象了十多年了,他想象過自己該是怎樣的表情。
激動?欣喜?興奮?
但當現在真的坐到了這個位置,他卻什么都沒有感受到。
有的,只是無法言喻的孤冷,整個國家的壓力徹底壓在了肩膀上。
他真的喜歡坐這個位子嗎?
他只覺有些暈眩,飄搖欲墜。
他咬了咬舌頭,強撐起精神來,俯瞰著下面的群臣:“五日之后,孤欲舉行登基大典,昭告天下。”
“諸位可還有異議?”
但說的話,卻是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董正宏率先拜身行禮,滿面恭順道:“臣無異議。”
此話一出,像是開啟了什么開關一般。
“臣無異議!”
“臣也沒有異議!”
“臣,拜見陛下!”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表態。
新王即位,塵埃落定。
最起碼明面上的大勢是這樣的,背后的暗潮涌流,那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蕭正陽微微出了口氣,垂眸掃了眼群臣,卻是沒有看到那個年輕張揚的人。
他搖了搖頭,不禁無奈地暗嘆了聲。
先生,今天這樣的日子,你好歹也來看看吶……
……
另一邊,新王所念叨之人呢?
大雨過后,一切回歸平靜。
院子里一片狼藉,鼠鼠一臉心疼的看著已經枯萎的糧食。
小爪子撥弄著焦黑的麥穗,黑豆眼里映著枯萎的菜畦,繼續勤勤懇懇地扒拉著土地。
而在屋子里,玩笑之后,皇女欺身向前,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這人。
“明辰,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那天……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蕭歆玥感覺自己似乎有些變化,但她不知道這變化在哪里。
暴雨之中發生的事情太過于令人震撼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眼前這個浪蕩之人說與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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