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蕭正陽已經死了,蕭歆玥叛逃,明辰也跟著跑了,凌玉在乾元的南方跟血衣軍僵持……”
“那個蕭安洪是一昏庸之主,根本不值一提,奸佞把持朝政,自私自利。”
“現在乾元大亂,母河的冰期也過去了,臣懇請發兵南下!”
北烈擎蒼城,皇宮虎殿。
一威武將軍單膝跪地,滿面執著,朝著跟前那雄姿英發的帝王請諫道:“老臣敢立軍令狀,只需十萬兵,必可破三關,攻陷越陽,滅了那乾元,雪我國恥!”
北烈其實現在的條件并不太好。
浩浩蕩蕩的水利大業已經開始了,雖說有異人相助,但區區兩人還是不夠的,秦樓依舊是調了大量人力物力去協助幫忙。
本身北烈因為三年戰爭,糧草也告罄,實在是不宜動刀兵。
但是奈何,南方的乾元狀態更差。
一個個消息傳來,令秦樓都不禁有些感慨。
半年前,雖說乾元的狀態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茍延殘喘。
誰能料到區區半年的時間過去,竟接連死了兩王,血衣叛逆裂土封王,奸佞之臣篡國,屠戮皇室,皇女出逃,各地亂起……發生了這么多變故。
就連那個曾經驚艷了他的那妖才之臣也隨之一落千丈,狼狽出逃,淪為了叛逆。
世事難料,五百年偌大的王朝,頃刻之間已經走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
也怨不得自己這位將軍才休整了不到半年,就又想要發兵南下了。
秦樓登位之時,也經歷了一些混亂,這位霸道的君王是田宏力排眾議,一手扶起來的。
秦樓也報之以誠,封為柱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君圣臣賢,即便國朝偶有不好的聲音,但秦樓始終對他抱有極致的信任。
田宏親眼見證著,這君主如何一點一點地從稚嫩莽撞變成了現在這般氣勢雄渾,氣吞山河。
“還請陛下恩準!”
田宏目光灼灼的看著秦樓,埋頭拱手,再度請愿道。
不同于南邊那董正宏,位登人臣之極,這位將軍還真就沒什么忤逆的想法。
在朝沒有黨羽,做事雷厲風行,不貪慕榮華富貴。
工作相當卷,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
從小就聽那南方的軍神逼得他們的陛下自刎謝罪,他看得無數人為了北烈興盛前仆后繼,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很堅定。
北烈要強!北烈要強!國恥永不敢忘!
田宏夙興夜寐,野心勃勃,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揮兵南下,攻破乾元三關,打到他們的都城,滅了他們的王朝,也逼得他們的皇帝自刎謝罪一次。
讓北烈雄踞天下,威震八方。
看著執著的有些瘋魔的將軍,秦樓微微垂眸:“兄長,我們才剛剛跟乾元簽訂了互補侵犯的條約,這還不到半年。”
田宏大秦樓十三歲,有從龍大功,秦樓私下里以兄長稱呼他。
“陛下,合約就是廢紙!”
田宏搖了搖頭,說道:“如今乾元內亂,主權歸屬尚不明確,我等出兵可以打著支持皇女,平亂討賊的名義。”
秦樓又說道:“北烈國力已經被大量調往水渠修筑工程了,大戰三年,我國物資也已匱乏,再打下去,百姓生怨。”
田宏咬牙道:“乾元與我國不共戴天!”
“陛下,苦一苦百姓又如何?”
“只要攻破乾元三關,臣自可掠奪乾元的物資。”
“陛下!機不可失!”
“臣懇求,發兵吧!”
戎馬一生,個性強硬的將軍又一次朝著秦樓拜道。
田宏只關注打仗,只關注于乾元情勢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