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對內之事,對外……”
“大哥,這就是明辰此行的目的了。”
開始絮絮叨叨說的那些事兒,目的是讓汪槐知道,明辰并沒有忘記血衣軍。
這樣二人還可以心平氣和的溝通。
血衣軍是蕭歆玥的敵人,但不是明辰的敵人,最多可以算是未來的一個對手罷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汪槐真有能耐,真的帶領血衣軍做主天下,那也無妨。
明辰給的建議并不復雜,新朝建立都需要這些步驟。
汪槐過一段時間,吃幾塹,自己就明白了。
若是他不懂,血衣軍很快就會凋零。
這些都是鋪墊,接下來所說,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汪槐挑了挑眉,朝著明辰反問道:“兄弟,皇女可是要與我聯合?”
明辰是他的朋友,但與此同時還是皇女那邊的臣子。
他的目的自然并不難猜。
明辰輕輕點頭:“對!”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汪槐冷哼了一聲:“皇族都是我的敵人。”
他既然已經裂土封王,被捧上高高的王座,那就代表著其他的領袖都是他的敵人。
京城那個昏庸的王是他的敵人,現在這個叛逃但卻野心勃勃的皇女,同樣也是他的敵人。
明辰笑了笑:“那也分主要敵人和次要敵人,不是嗎?”
“大哥,讓辰來為你分析一下天下形勢吧!”
“第一,實力方面,西北臨光是一座堅城,由風頭正盛的凌玉將軍駐守,血衣軍先前也與之發生過摩擦,但久攻不下;由于先王遺詔,大軍都已調往柏州,慎江以東二州的兵力并不是那么強大,攻強之處還是攻弱之處,大哥自可定奪。”
“第二,名聲方面,京城新王昏庸,奸佞篡權,王朝聲望岌岌可危,大哥自可打著血衣軍一開始就立下的掃除昏庸之主,救護天下萬民的旗號,北上攻城。然而柏州這邊卻一切都欣欣向榮,皇女并非昏庸之主,很快便會流傳出賢明之名,如若開戰,大哥要打著什么名號呢?皇女治下民眾不支持你,是否對名譽有損?”
“第三,皇女與大哥都屬于新勢力,而京都則代表著腐朽的舊國,京都舊朝對于你我都是優先級最高的敵人。不妨暫且對付主要仇敵,如何?”
“第四,大齊缺糧,血衣軍攻伐停不下來,臨光的糧倉大哥又打不過去,那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就是慎江以東二州,流雍糧倉。”
“我們聯合,大哥自可北上,咱們以慎江為界,劃分東西。皇女殿下立足未穩,不可能對你發動進攻。乾元正統之爭不共戴天,必要時還可出兵支援,待剿滅舊朝,咱們再圖謀后事,如何?”
明辰似乎并沒有勸說什么,只是列舉出了一些事實。
稍加引導,不需要游說,汪槐自己就能看出來,走哪條路是最適合他們的。
來血衣軍這邊談判,可比去北境那邊跟秦樓斗心眼子簡單多了。
因為這并不是一條一方損一方榮的道路,而是雙贏之路。
血衣軍若想利益最大化,那最好是按照明辰的方式走。
非要跟蕭歆玥這邊斗個魚死網破,對于雙方都不好。
因為說的是事實,汪槐也沒什么好辯駁的。
他頓了頓,朝著明辰說道:“好處可是全讓你的皇女占了。”
皇女安心在西南發育,全由血衣軍出力與北邊的京都打仗,干苦活累活。
明辰就是有這種能力,分明好處都在自己的身上,卻還能令對方同意自己的提議。
因為明辰是皇女那一方的,如果他支持自己,汪槐覺得他還能給出更好的方案。
明辰卻是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戰爭有戰爭的好處,那些土地大哥不就都占上了?”
“血衣軍本身也有打仗的需求。”
“大哥若是有更好的方案,那自可按照更好的方案行事。”
汪槐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嘆了聲:“好,就依你。”
本身,血衣軍也放棄了攻打臨光,轉而朝著東邊使勁。
達成了這聯合的約定,好歹也能安心些,最起碼對方不會背后捅刀子。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