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額,侯爺,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
“饒我這一回吧!”
“啊……”
趙錢哀嚎著,被下人抬了出去。
他似乎預料到了自己將要經歷什么,冷汗涔涔,面色煞白。
有些事情不上稱就只有四兩重,上了稱,可就千斤打不住了。
他還是強忍著疼痛,朝著明辰呼喊著。
聲音在大堂之中回蕩,漸漸飄遠。
整個軍器局詭異的安靜,幾個工匠眼觀鼻,鼻觀心,偷偷看著那年輕的侯爺,沉默不語。
“嘖,還讓你給貪上了。”
明辰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屑。
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小貪一手呢!
資源就這么多,你什么人物啊?你貪完了,本侯貪什么?
“這是誰做的?”
明辰把玩著手中那精致的火器,朝著跟前的作頭問道。
“額……”
那作頭扯了扯嘴角,旋即朝著明辰答道:“侯爺,這……這是張熾田做的,他已經不在軍器局了。”
“哦?”
明辰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因為趙大人……”
……
“公子,這火器真有這么重要嗎?”
陽光明媚,微風習習,楊柳的枝條隨著風兒搖擺。
北國風雪飄搖,這里倒是還風和日麗,就是溫度低了些。
年輕俊逸的公子裹著裘襖,遛著小白狗,肩膀上還站著一只可愛的小紅鳥,在街道上閑逛。
倒是少有人知曉,這位便是那八百騎軍打穿匈奴,名揚天下的靖安侯。
這個時代又沒有手機電腦,天天呆在家里就爛了。
跟小鳥的蘸豆確實令人身心愉悅,但也不能二十四小時總是蘸豆不是?
閑的沒事出來晃悠晃悠,琢磨琢磨新玩具,也是不錯的。
“弓箭不比這東西好用多了?”
小鳥瞥了眼明辰手中拿著的火器,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道。
明辰輕輕搖了搖頭:“這只是開始而已……扶搖,它擁有更高上限的未來。”
“優秀弓手需數年練習臂力、準度,但是使用火器,只需要把月的時間就可以熟練。”
“弓手拉弦一段時間就會疲憊,而火器對人的體力要求不高。”
“這東西的穿透力和殺傷力都比之弓箭要強。”
明辰把玩著手里的小玩具,笑盈盈地說道。
雖說趙錢給他搞了一堆垃圾,但是手里的這個樣品還是很不錯的。
他們在街上走著,前方卻是傳來陣陣喧鬧之聲。
……
這似乎是個新開的鐵匠鋪子,熱風鋪面,里面擺滿了琳瑯的農具。
“趙公子,我已經離開軍器局了,您何必追著我不放呢?”
“此事若是鬧大了,怕是對趙大人也有影響吧?”
一赤膊中年男子站在門前,有些無奈的朝著跟前一眾人說道。
在他的跟前是一年輕公子,穿著倒是富貴,但身形瘦削的要命,像根筷子似的。
他帶了一幫子人烏泱泱的擋在他門口。
聽得張熾田這么一說,那人眼光微閃,但還是站在門前,一臉不屑:“有什么影響?你唬誰呢?!”
“張叔兒,我哪兒追著你不放了!”
“我跟蕊兒情投意合,你何必總是擋在我們中間呢?”
趙偉川笑吟吟地看著他:“我爹那么看重你,那么抬舉你,你把姑娘許給我,我們兩家親上加親,豈不是美哉?”
“日后我跟我爹說說,你大可回來,還升你個官做做,如何?”
他爹其實不準他再來這里的,不準他惹是生非。
新朝并非官僚制度腐朽的舊朝,底子不干凈,稍有不慎,可就被連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