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汗已經自刎謝罪了!”
“再打下去,我族……我族就覆滅了……”
當初那挑釁傲慢之徒,已然背負著種族的罵名,帶著他一統天下的美夢,自刎于曠野,沉入浩瀚冥土之中。
不到一年的時間,中興的匈奴部族,便是徹底碎了。
比之七十多年前,被那軍神侯不臣剿滅十萬之眾碎的還要徹底。
更重要的是,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部分人都是死在自己人手里的。
稀里糊涂的……好像就沒什么人了!
兩個可汗的混戰,將所有草原所有的勢力都牽扯進了其中,乾元的使者還在其中偷偷挑唆,威逼利誘……致使整個草原發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混亂。
渾邪可汗實力一般,即便是勝羅可汗元氣大傷,也依舊打不過對方。
勝羅可汗親自帶兵,名義上是清剿叛徒,群情皆憤,一路打到了烏蘭巴托爾,馬上就要攻破王宮了。
渾邪可汗向乾元的請援鍵都快被他扣爛了。
一切行將終了之時,乾元的兵馬終于出現了。
行將滅亡的渾邪可汗也被猛地扶了起來,抱著大腿只喊爹,繼續延續戰爭,反攻開始。
乾元的兵馬不多,但卻帶著嶄新的武器在草場上奔馳。
“砰!”
“砰!”
火器砰砰之聲不絕于耳,火舌噴出子彈,穿透狂野民族的腦門。
一百支新型武器研發出來了,總得試驗試驗。
偌大的草原,無疑是乾元最好的靶場。
第一批火槍兵被派到了這里,一邊打匈奴,一邊進行武器實操測試。
形勢倒轉,勝羅可汗的部隊大潰敗,鮮血染紅了茵茵綠草,尸體遍地。
各個部族倒戈的倒戈,亂戰的亂戰,原本即將結束戰爭,卻是變得更加混亂。
乾元并不愿意讓草原的爭斗停止。
主動權始終是握在乾元的手中的。
似乎是死的生靈太多了,遭受到了神明的處罰。
去年的冬日格外的寒冷,白災降臨,史無前例的大雪掩埋了整個草原,無數牛羊皆被凍死餓死,賴之生存的匈奴人自然也隨之凍死餓死。
有些部族甚至都已經斷了根,被滅絕了。
春天到來,草地萌芽,萬物復蘇。
但是……匈奴各部族卻是一片死寂。
乾元的兵馬卻依舊在草原上恣意殺掠。
人們都說是魔鬼的詛咒,草原被魔鬼詛咒了,是勝羅可汗挑釁中原所帶來的詛咒。
當戰爭陷入困境,壓下的所有積怨就會在這一刻爆發開來。
尊貴的大汗成了人民的罪人,勝羅可汗甚至都沒有時間思考為何自己潰敗的這么徹底,便是稀里糊涂的自刎,結束了此生。
“大皇帝……大皇帝……”
“求求您了!”
“我族愿供大皇帝為圣可汗,歲歲稱臣,年年上貢。生生世世,永不冒犯。”
壯碩的草原漢子跪在地上,頭顱抵著冰涼的磚石,長聲哭泣著。
再打下去,匈奴就沒人了。
有些民族就是狗,自覺了不起的時候,就會張嘴狂吠。
被踹碎了骨頭,才會滿含淚水,跪在地上乞求原諒。
滿朝文武看著,也是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來。
這跪在地上的異族似乎都忘記了,當初新朝初立之時,他們的使者是如何張揚跋扈,放縱恣意地侮辱這位帝王的。
那是女帝喊的‘滅汝之國,奴汝之民,生生世世,永不翻身。’還當是玩笑話么?
那靖安侯啊……當真是神人也。
蕭歆玥看著眼前這卑躬屈膝的匈奴人,聽著他口中說著的匈奴人的慘狀,卻是并無半點憐憫之意,反而盡是快慰。
不自覺地,她瞥了眼朝臣最前面的位置。
果然……
空無一人,又沒來。
那茍東西不知道又沉溺在哪個溫柔鄉里了。
這致使草原崩潰的始作俑者甚至來都沒來,戰敗者的舔腳都懶得接受。
渾然不在意,只當是隨意碾死了一只小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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