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的侍者旁的不知,只知曉要護好主子的身體。
秦啟渾身一震,意識這才從那興奮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什么時辰了?”
門外的小侍女聲音帶著幾分哭腔道:“殿下,都已經四更天了。”
下人不敢打擾主上工作,但是太子可從未這么晚睡過。
太子年紀不大,還是在成長之時,莫要壞了身子。
這么快啊!
秦啟看了眼跳躍的燭火,朝著帳外侍者喚道:“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下人離去,秦啟便是起身朝著明辰行禮拜道:“叔父,侄兒一時興奮忘了時間了,連累叔父與我一同夜作,實屬不該,萬望叔父恕罪。”
無論前世今生,明辰都是熬夜戰神。
他倒不覺什么,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無妨。”
秦啟低頭看了眼他記得密密麻麻的紙張,這些文字可以令他少走許多彎路,可以給水渠上好幾層保險。
這是無價的瑰寶。
這一晚他得到了超乎預料了的饋贈。
念及至此,秦啟面色嚴肅,即便身為北烈人的太子,但卻毫無顧忌地朝著明辰鄭重一拜:“叔父,請受在下一拜。”
先前是虛偽的客套,這次卻是誠心誠意。
這是不一樣的。
明辰也站起身來,扶住了這比他沒小幾歲的‘侄兒’:“殿下多禮了。”
孩子頗為執著的搖了搖頭:“當得當得!”
“修渠之事,叔父當屬首功。渠成之時,我必親自將叔父之名刻于榮耀豐碑之上,供我后世億萬兒孫供奉尊拜。”
明辰只是擺了擺手。
所以說,北烈人性格里面也有人性光輝之處。
秦啟抬起頭來,又有些恍惚的看著這位狡猾的‘叔父’。
憑借著他現在對于水利的鉆研見地,他知曉明辰饋贈給他的東西是好的。
未曾見面時,他對此人有過許多的推敲和猜測。
見了面之后,也有些嶄新的認識和試探。
即便明辰此人飄忽不定,但他自認為對于明辰已經有所認知了。
然而現在,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懂過明辰。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們可是對手啊!
他的父皇夙興夜寐,唯一的大宏愿,便是百萬雄兵南下,洗刷國恥,一統天下。
他們注定是要經歷一場爭斗的。
為何現在卻又毫無保留的來解答他的疑惑?
這對于乾元而言并無半分好處。
秦啟小心收起了記載的答案,踟躕了片刻,終是按耐不住朝著明辰問道:“叔父……為何?”
為什么要幫助他這個敵人呢?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兩個人都是聰明人。
明辰自是知道秦啟這話問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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