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人影在他的身邊浮現,齊源語聲低啞說道:“現在我們的兵力,守不住乾元和大齊的聯合攻擊。”
給汪槐留下‘良禽擇木而棲’的占星鬼,直到現在也并沒有拋棄徐仲靈。
“不!”
徐仲靈卻是搖著頭,咬著手指頭,不住嘮叨著:“獻城投降等于送死!明辰跟汪槐的關系不簡單,汪槐不會放過我的,他能用大齊跟乾元換,換我的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約定是廢紙,放棄逍遙城就是送死。”
“我不走!我不走!這是唯一的機會!”
階級的壁壘太大,太深厚了。
天下泱泱億萬大眾,汪槐就只有一個。
徐仲靈自己走這一路又何嘗容易呢?
機關算盡,花言巧語,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從一個毫無身份的底層,走到了如今的地位。
說出來不過寥寥數語,但這一切的背后卻是機關算盡的揣摩。
他沒有放下一切,從頭再來的勇氣。
他知道,機會就只有這一次。
如果不能按照他的構想,吞并血衣軍,勾引乾元與北烈大戰……他就再沒有機會了。
他的所有野心和夢想,就都化作了泡影。
他不甘心于平凡。
“我是得了天命,我是要當皇帝的人!”
“一定有什么辦法,一定有什么漏洞。”
他從來都有才能。
從優勢中看到弱點,從弱勢中看到勝機。
然而現在呢?
他已經走到了絕路了,絕處的勝機在哪呢?
他面無表情的咬著手指。
忽而,沉寂的屋子里竟然傳出了一道令人牙酸的“咔嚓!”聲。
鮮血飛濺之間,一節手指被徐仲靈吐了出來。
殷紅的鮮血迸射開來,落到了他這張俊逸的面容上,看上去有些陰森詭異。
“齊源,我們怎么贏?”
“你的血魁士可以嗎?”
“可以吧……”
“火攻,水攻……要不投毒吧!”
“對,投毒!”
大腦飛速運轉,沾滿鮮血的臉,此刻平靜的有些猙獰可怖,眸光閃閃絮絮叨叨地碎碎念著。
徐仲靈整個人的狀態都有些詭異。
齊源只是搖了搖頭:“不行的。”
明辰是個危險的人。
剛剛得知乾元軍來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信息。
汪槐身上的血鬼咒……沒了?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老師教給他術法的時候說過,血鬼咒是天神流傳下來的,這是無解的。
就算是人死了,都會發揮作用。
怎得……這就被破除了?
他知道明辰的一些傳聞,想必也是個修者,而且是個不簡單的修者。
即便是拼盡一切,用奇詭之術影響戰場,他也沒信心面對明辰這樣詭異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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