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走吧!”
“保重!”
鄭鈞果然有所安排,一行人有驚無險,順利地混出城了。
逃脫了囚籠,重新獲得生命和自由,幾人俱是松了口氣,甚至有些恍惚難以置信。
“二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其中一人朝著背著鄭鈞的那人問道。
“去立埠關吧,那里比較近。”
原本當兵的時候,陳二便是伍長,現在也是幾人的主心骨,他朝著東北方看了一眼:“先到安全的地方,把鄭將軍安置下來。”
“報我姐夫的名,想必也有些用。”
“二哥,咱們……真的要帶著鄭將軍嗎?”
當熱血退去,回歸自由之后,人們便不可抑制地思考起未來。
鄭鈞與他們確實是有大恩。
但是,前路飄渺,卻又不知該如何做。
現在他們已經不是降卒了,身份也提高了上來,不可抑制的想要偷懶。
陳二聞言橫了那人一眼:“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是要我把鄭將軍丟在這里么?”
“若非是他,你我明日都得死,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那人被罵了,只是哆嗦了一下,不敢回嘴。
在場的幾人,就他身份最低,平民出身。
“這……這……”
幾人前行之際,一直昏迷的鄭鈞,終于在這個時間里動了動,睜開朦朧的眼睛,適時地“醒來”。
眾人在黑暗之中前行,剛醒來的鄭鈞似乎有些迷茫。
“鄭將軍,鄭將軍,您醒了?”
陳二有些驚喜道。
鄭鈞迷茫道:“這……這,怎么回事?”
幾人朝著鄭鈞簡單敘述了經過。
鄭鈞又是一頓拉扯和表演。
終究,鄭鈞還是嘆了聲:“罷了罷了……”
看似是妥協了,實則卻是在感慨另外的心緒。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也挺奇妙的。
分明是敵對的立場。
不過,見得陳二如此虔誠的信任,他平白的也生出了幾分虧欠感來。
虛假的表演博得了真誠的感情。
做臥底大抵都是如此。
時時刻刻需要經受現實和精神方面的考驗。
明辰對他說過,此事兇險。
現在只是開始而已。
陳二幾人有些驚喜道:“鄭將軍,您答應啦?!”
鄭鈞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現在也無路可去了。”
“哈哈哈,寬心,鄭將軍,來我們北烈,我保證你過的不比在乾元差!”
鄭鈞這樣的人投入北烈,對他們,對北烈……都是有好處的。
在他們的角度看來,鄭鈞沒有退路了,得罪了凌玉,放跑了降卒,很不情愿叛逃,但是手下衛兵推了他一把,走到現在這一步。
投入北烈既是迫不得已,也是誠心的,被命運推著沒辦法。
總不能,乾元全軍,凌玉,明辰……只是為了配合此人,演了這么場戲吧。
那實在太過離譜了。
鄭鈞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的嘆了聲。
頓了頓,問道:“我們現在是要去哪?”
“鄭將軍,咱們去立埠關吧,離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