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不仁,殺功臣……這些事情的傳揚,內部叛亂的事情,暗地里其實就有他的手筆,發生了后續的許多事情,他也有了現在的身份地位。
“你終于是來了!”
“告訴我,現在我該怎么辦?”
“我手里的兵馬是絕對不可能跟乾元抗衡的。”
汪槐何其神勇,見過了明辰率軍打逍遙城后都放棄了。
更遑論是這杜允安了。
他站起身來,朝著這怪和尚急聲說道。
他很信賴這個搭檔。
他知道這人是有大智慧,大才能的。
這和尚瞇了瞇眼睛,開口朝著杜允安說道:“元帥寬心,乾元看似神勇,實則三面受敵,并不輕松,大部分兵力也許駐守各個關隘要地,并非戰無不勝。況且越陽城剛剛受了大災,軍力部署已亂。”
“小僧不才,愿為元帥跑這一遭,與北烈聯合。”
和尚眼中精光流轉,說的皆是朝堂利益,卻全無半點出家人無欲無求無相無我的智慧追求:“我朝與北烈聯合夾擊,將乾元趕回西南,裂土封王,建立新朝。”
和尚之言直接戳中了杜允安的心里,他眼睛一亮,不住確認道:“當真?!”
和尚右唇輕啟,朝著杜允安和煦的笑著:“當真!”
“好好好!”
杜允安好似找到了主心骨,連連點頭,不住喜道:“那便依你所言。”
“我軍不可固守等敵人來攻,元帥需主動出擊。望元帥出兵北上,攻陷鑫火嶺,與田宏將軍接應一番,齊地與氶金城連成一片,引北烈軍進來,也好促成雙方聯盟。”
“屆時北烈大軍南下,我軍里應外合,自可將乾元攻陷。北烈主北,元帥主南,大勢已定。”
歸根結底,北烈和乾元才是大國,他們這些草臺班子,就只是草臺班子。
在杜允安的心里最深處,他是對大國抱有敬畏的。
有北烈的支持,似乎才有跟乾元抗衡的資本。
杜允安聽得連連點頭,不住叫好道:“好好好!”
“我這便點兵。”
和尚微微頷首,合手微笑:“元帥機敏果斷,小僧欽佩。”
他頓了頓,他睜開一直閉著的左眼,純白的眼瞳之中光華流轉,看著杜允安道:“元帥,位高則易受妒恨,元帥近日恐有兇煞。”
杜允安眉頭一皺:“恩?!”
在這里,他確實是位高權重,張揚跋扈。
皇帝不過是用來安撫民心的借口,這偌大的南境,還是杜允安說了算的。
說是有人妒恨他,倒是有這可能。
“小僧送元帥一物,可保元帥平安度過此劫。”
和尚四下看了眼,袖袍一甩,將兩枚小石頭丟到了房梁上。
“這……”
杜允安見狀不禁愣了一下。
這和尚神神叨叨的,卻是總做一些不可理喻之事。
甩了兩個東西到房梁上,就能破他這一劫么?
和尚也沒多說,只是朝他施了個佛禮,便是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