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乾元士兵氣勢如虹,也高舉著手中兵刃,同凌玉一起呼喊著。
即便敵人數目十倍于己,但是依據著防御的關隘,依據著凌玉的領導,他們依舊可以將敵人拒之門外。
幾個將軍看著那鋒芒畢露的女將,熱血沸騰備受鼓舞的同時,卻也莫名的感受到一陣涼意。
那女將雙目泛紅,殺機凜冽。
自北烈進攻起,她曾率軍偷襲過,曾在城墻上據守過……
武藝精湛,殺人如麻。
恍若戰場殺神,每個動作,每個瞬間,仿佛都都會取走人的性命,渾身透著濃烈的煞氣。
死在她手上的敵軍數量已經不可統計了。
軍中有傳言,凌將軍跟北烈那是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的。
自從明大人離開之后,這位將軍再也不曾笑過,眼里便只有敵人了。
好似是脫了韁的野馬,再不受掣肘。
殺氣磅礴,無人可當。
……
“不行啊將軍!”
“立埠關防守森嚴,咱們陣亡了三千多人了,還是半點成效都沒有啊!”
軍陣主帳之中,浴血的先鋒將疾步跑回來,跪倒在了一年輕將領的跟前,有些無奈的說道。
凌玉行事當真是滴水不漏,侵略如火,不動如山。
一個冬天的時間,便是將兩關修的跟鐵通一樣,密不透風。
找不到一點機會。
死了這么多人,城墻都還沒爬上。
居于主將位的年輕將領眉頭緊鎖,但還是咬著牙冷聲道:“繼續打,我要在三個月內拿下這兩關!”
季宇霆,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他也如當年初出茅廬的凌玉一樣,軍陣駐守打理的井井有條,再沒給乾元一點機會。憑借著自己出色的才能和智慧,得到了整個軍團的承認,站穩了腳跟。
“是!”
在他的身邊,鄧英成已經徹底淪為了副手,不住勸解似的朝著這年輕人說道:“季將軍,馬上就要天黑了,戰士們也都打累了,該撤軍休整一番了。”
年輕人氣太盛,鋒芒畢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季宇霆聞言卻是搖頭道:“不……鄧將軍,田將軍可還在南方苦苦支撐呢!”
“我們必須要最快的速度拿下這兩關去支援他。”
乾元三關每一關都是易守難攻的險關,只能靠人數去堆,去磨。
這一點季宇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田宏深入敵國腹地,雖說并沒有成功攻取越陽,但也取得了不小的建樹。
現在需要靠他們來發力了!
打下凌玉的這兩關,大軍南下,接應田宏,他們便是賺了。
若是田宏沒堅持住,部隊在這之前被剿滅了,那么北烈就虧了。
這場戰斗決定著之后誰占據主動權。
鄧英成聞言一滯,想起深入敵國腹地的大哥,也不住暗罵了聲:“該死的劉西峰和白俊辛!”
若非劉西峰和白俊辛兩個蠢貨將軍被明辰哄騙愚弄,憑白丟了兩關。
他們現在何須如此麻煩?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大軍直接南下,過了三關便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即便是有座不錯的堅城滎月城也擋不住大軍鐵蹄。
再配合著田宏深入敵國的孤軍,里應外合,定能將乾元打得潰不成軍。
即便是凌玉也只有逃竄的份兒。
屆時乾元東部盡歸于手,北烈就可以說是大局已定了。
何至于此,現在還在立埠關外,被凌玉打得滿頭包。
一系列連鎖反應,造成了現在尷尬的局面。
每每想起,鄧英成便是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