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咱們都是乾元人,咱們陛下是一千古難遇的明君,又有咱們明大人,凌將軍和滿朝肱骨輔佐,新朝欣欣向榮。”
“諸位,降了吧,負隅頑抗沒有任何意義!”
“降者不殺!”
南方,乾元的兵馬浩浩蕩蕩的奔來。
主將站在城前高喊。
“降者不殺!”
身后的士兵們也隨之高喊,吼聲震天。
明辰和凌玉堵了兩個口子,帶的都不是乾元最精銳的兵馬。
最大規模的士兵都被派到了南方來。
攘外先安內。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眼見著虎將帶著恐怖的軍勢浩蕩而來,城中據守的人們也嚇破了膽。
本就是草臺班子搭建起來的朝廷,其實并沒有多少忠誠度。
眼見著對方勢不可擋,轉頭便投降了。
而相同的事情,也在南方各個城市發生。
而戰爭之時,少有人注意。
山坡上有兩大一小,三人身著蓑衣,一副江湖客的打扮,靜靜的注視著戰況。
許久,汪槐汪槐輕出了口氣,說道:“不嗔兄弟,我們走吧!”
汪槐假死脫身時,便預料到了現在的局面。
他知道血衣軍中有許多被權力腐蝕,野心勃勃之人不愿意放棄眼下的地位,會繼續負隅頑抗,繼續掙扎,阻礙歷史進程。
人心不可控,他對此無能為力。
不過,杜允安那樣的器量,竟然能攢起來這么大一個局,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汪槐也沒想到,自己的名號這么好使。
杜允安隨便找個小孩兒,立為新齊皇,便是吸引住了這么多人。
不嗔挑了挑眉,問道:“走?去哪?”
汪槐垂了垂眸,說道:“去新河城!我要看看,我的這位‘兒子’。”
現在,杜允安和血衣軍已經成了以往他最討厭的那批人。
血衣軍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初的信仰,成了一伙流寇土匪。
他需要做些什么,來扭轉血衣軍的歷史形象。
……
“乾元的軍已經越過逍遙城,拿下咱們四個城市了。”
“不公,你可算是回來了!”
“北烈那邊情況如何?”
新河城,富麗堂皇的元帥府邸。
杜允安有些急切的朝著來人問道。
“元帥,貧僧幸不辱使命。”
和尚立于大堂前,手掌合十施了個禮。
一紙書信無風自動,落到了大齊大元帥杜允安跟前。
相較于田宏的淡定不看信帛,杜允安卻是一副截然相反的態度,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打開信紙查看。
“好好好!”
他一邊看著,一邊拍手叫好。
他抬眼看著這和尚,卻是不住感慨道:“不公,多虧了你啊!”
開始時,他追隨汪槐起義,作戰頗為勇猛,帶兵也有些靈性,所以給自己搏得了一些地位。
但是,隨著高位坐的久了,富貴享受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