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看了看自己頭上的病弱光環,這個世界他沒急著升級,只是扒拉著看積分能兌些什么。
許白:【哎?狼牙棒有活動,一個積分3次,快,買2個積分的。】
六兒:【狼牙棒有限制,只能在同一個世界使用,買那么多干什么?】
許白:【聽我的,用的完。而且用不完的話你直接換成焦糖味兒瓜子不就行了。】
看著閃閃發光了六個狼牙棒,許白嘿嘿發笑。
六兒: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
“陸哥。”年輕的男人把照片給陸清淮看,“他們去游樂場來著,只不過在冰淇淋車那邊鬧了矛盾,都還沒進去就出來了。”
陸清淮伸手接過手機,一張一張的翻照片。
“謝謝你。”陸清淮道謝,原來那天跟在季寅禮和許白身后的戴口罩男人就是他。
“別客氣。”李令撓撓頭,他欽佩陸清淮的能力,所以也愿意稱呼比自己小的陸清淮為“陸哥”,也愿意在休假的時候幫陸清淮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畢竟還是在上班,不能太過招搖。
陸清淮點頭,他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將冰淇淋車旁邊的那張照片打開。
沒有很高的技術,但在模糊的鏡頭里也能看到少年在笑,他拿著冰淇淋甜筒往高大男人的唇邊送,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情意。
少年的臉被放大、再放大。陸清淮摩挲著那張臉,喃喃,“小騙子,就知道你是個無情無義的小騙子。”
從他們開始相處就是這樣,陸清淮了解許白,表面清純光鮮的少年心底里一片無垠的荒蕪。
他騙不過季寅禮,季寅禮一開始就將他看透了。
只有許白被蒙在鼓里,甘心追著男人走。
又翻到少年被強行按著肩膀往外拽。
明顯是驚慌失措,可憐的不行。
——受一點苦吧,受一點苦也好,只有受一點苦,小榆才能知道誰是真正的對他好。
許白后來在季寅禮面前總是一副冷淡樣子,甚至也不怎么看他,這就讓季總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拳頭打在棉花上終究是沒意思。
辦出院的當天,季寅禮并沒來,只是叫司機來接他一趟。
少年走路還是有點瘸,但一張臉沒什么表情,跟之前見到的每次都不一樣。甚至——這種沉悶和灰敗叫人心頭不適,一路上倆人話都沒說。
司機將少年放下,看著他一瘸一拐的,很艱難的往那別墅、那囚籠里面走。
司機心里升起一股憐憫。
吳媽都不知道他要回來,只是前兩天多嘴問了句,得到的回復是:“病了,在醫院。”還格外掛念,沒想到今天就回來了。
“呀,小先生回來啦。”面對許白,她沒有那么敬重,反而多些家中老人對后輩的慈祥,“怎么了這是?臉色這么難看。”
干燥溫暖的手扶住少年,“先生也真是的,怎么讓你一個病人自己回來……先坐下,吃飯沒有?我去給你蒸雞蛋羹,病了就得吃熱乎乎的雞蛋羹,點上醬油和香油,吃完病就好了。”
這些絮叨讓許白想起了照顧自己的那位年老的保姆。
他灰敗的面具碎裂了,轉過身摟住吳媽,哇的哭出聲來。
許白并不重,吳媽被沖的一晃就站住了,接著趕忙拍著脊背安慰這個傷心欲絕的年輕人。
中年女人總是格外會安慰人,“哎喲!怎么了,別哭啊,跟我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還是哪里疼?”
他只是需要一個發泄口,于是也不說話,只是被抱著拍著脊背安慰,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哭到整個人都沒了力氣才慢慢停下來。
“……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