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第一輛。”陸清淮順手揉了一下他的頭發,“之后我會給你更好的。”
更好?
許白把眼珠轉過去,盯著青年開始顯露鋒芒的面龐,吶吶,“你會給我當司機嗎?讓我住別墅?每天用奢侈品?”
“可以。”陸清淮開著車,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扶在方向盤上的手穩的很,認真的幫許白分析,“小榆,如果你想過這樣的日子不一定要找季寅禮,你等我兩年,我一定能做的比季寅禮更好。”
“……”
后面許白一直在沉默,陸清淮知道:他是被自己說的話給驚到了。
到停車場的時候,許白突然開口,“你救的那個小孩是季寅禮,玉珠被他拿走了。”
“我知道。”陸清淮很平靜,許白預想的他會生氣的場面并沒有發生,“小榆,你跟他在一起高興嗎?”
“是我頂替了你的位置。”許白垂著頭,因為緊張咬字很重,但聲音里還是抑制不住的顫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自私、虛榮、有心機?”
這話讓原本已經準備著將車門拉開的陸清淮頓住,咬牙切齒的想剝了季寅禮的皮——這是自己費了老大力氣才養活的小玫瑰,刺剛拔干凈就被人截胡,連葉子都給薅禿了。
【陸清淮好感度:92】
“不。”陸清淮轉過頭來,一雙眼睛里特別真誠,“是他識人不清。小榆,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許白不再說了,他自己推開車門,手被陸清淮拉著,一起進了游樂場的大門。
冰淇淋車還在那里,陸清淮看一眼,決心要用關于自己的記憶把季寅禮的替換掉,于是想拉著許白往那邊走。
卻遭到反抗。
力氣不算大,陸清淮卻再也邁不開半步。
“不想吃嗎?”
“……我不吃。”許白看見那冰淇淋車就想起季寅禮暴怒的樣子。
許白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季寅禮憤怒是因為陸清淮,是因為季寅禮喜歡陸清淮,所以他連跟自己出現在一張照片上都無法忍受,當然也無法忍受那照片被公之于眾。
一切都能完全說通——
頭一次見面異常的親密。
對自己突如其來的示好。
要自己避開所有人去見他。
合拍的照片要刪的干干凈凈。
許白沒有哪一次比現在更加清醒的認識到:自己徹頭徹尾就是個笑話。
“……哈。”
就是啊,季寅禮是什么人?為什么自己傻到認為僅憑一顆珠子就能李代桃僵?
許白突然笑出聲來,他掙脫陸清淮的手,笑的前仰后合彎下腰,“陸清淮,季寅禮不喜歡我。哈,他一直喜歡的都是你呀。”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出來,又喃喃道,“他怎么就,怎么就不能喜歡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