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楊正的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去。
劉羌的話讓他覺得基地里要出大變動,同時也更加擔心老大的安危。
聯絡不上。
要是之前一部手機方便的很,現在僅有的通訊器也斷了線,楊正思來想去也沒離開基地——老大叫自己保護好青年,他是肯定得做到的。
高澤銘用一波又一波的喪尸拖住陳黎。
……
夜色當中他從許白房間的窗戶翻進來。
青年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個人睡的時候總會讓房間有些亮光,現在不能開小夜燈,連蠟燭也變成了奢侈品,于是他就會在窗簾尾端留一點點縫隙,這樣不多的月光就會透進來。
可這也方便了高澤銘進來。
許白的睡顏毫無防備,眉頭微微皺著一點,略長的頭發在枕頭上散開。
哪怕是末世,也能鮮嫩漂亮。
他過得可真好。
高澤銘看看這個房間,在末世里,這比擁有一座大豪宅還難得——甚至還布置的這樣溫馨,看起來就像是在和誰安穩過日子。
云朵形狀的茶幾,雙人沙發,墻上還有壁畫。
他肯定沒想到男朋友正在一個一個的扒開喪尸的腦袋吧?
他一定不知道被喪尸咬穿肩膀是多么痛苦。
高澤銘俯下身來,鼻尖聳動去嗅聞,突然覺得許白比那些喪尸的腦袋更香、更甜,渾身散發著“咬我一口”的誘惑。
安尋這具殼子什么異能都沒有,又嬌弱單薄,是堅決不能被高澤銘咬的。
于是就在喪尸吐出牙,即將要觸碰到散發著甜蜜氣味的皮膚的時候,許白“唔”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漂亮的琥珀色里似乎藏著漫天星辰,剛剛醒的青年隱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眼睛里頓時蓄了兩汪泉水。
“……澤……”嘴唇顫抖,不可置信一樣顫顫巍巍的,“澤銘……”
他掐住手掌,疼,不是在做夢。
眼睛一眨就有淚水掉下來。
高澤銘沒想到許白能醒的這么快,而面對那雙流淚的眼睛他不由自主的渾身一僵。
牙已經被收回來了,青年從床上坐起來,仰著頭看面前好像更加高大的男人,“澤銘……真的是你……你還活著,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
許白嗚咽起來,他冰涼的手下意識去抓男人的手掌。
高澤銘也沒躲,看戲一樣任由許白攥緊了他的手。
許白:【好家伙,冰碴子一樣。】
戀愛腦察覺不出來,他已經被“男朋友”還活著這件事高興的沖昏了頭腦,連高澤銘是怎么進的這看守嚴密的基地也不管了。
“你怎么樣?咱們分開之后你都去哪兒了?是有人救了你嗎?”
高澤銘不回答許白一連串的問題,反而是目光冷冷的盯著青年,“你呢?你看起來過的還不錯?”
語氣里的惡意很明顯。
但許白老老實實的答,甚至執拗的用自己同樣冰涼的手心去暖男友的手,“我是被這個基地的頭領救下的,陳大哥人很好,還給了我單獨的房間住……前些天我回了一趟我們以前的小區,就是去找你的……”
青年又抬起頭來看他,這回顫抖的嘴唇帶了點笑,“太好了,現在能找到你就太好了。”
去找我?
高澤銘想起看到的。
還故意往人家懷里倒呢,又被抱出來,跟做了什么一樣。
謊話連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