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隨大人,共滅此蠻夷邪派。”他們對何恒抱拳道。
何恒點了點頭:“多謝諸位鼎力相助,其實我等皆是為江山社稷,為天下萬民著想,即使今日或許要背上萬古罵名,貧道也愿與諸位共進退。”
“大人高義!”
就在何恒不斷給這些士卒洗腦之時,他們終于來到靜念禪院大門之前。
望著緊閉的寺院大門,何恒冷笑一聲道:“把這里統統圍住,不要漏下一絲地方,決不能放過一個禿驢。”
“是!”兩萬禁軍同時一喝,震動了方圓數里。
諸多圍觀的百姓也怯然退去,他們之中不乏靜念禪院的信眾,此刻卻都不敢上前一步,只因這是皇帝的旨意,國家機器面前,普通的百姓哪敢因為燒香拜佛那點事出頭?
對于大部分百姓而已,他們禮佛不過求個心安而已,對于梵門的認同感卻是根本不存在,要是一般人前來招惹梵門,他們或許還會在人多時隨著大眾一起出頭,可是當面對國家機器的時候,他們只會唯恐引火燒身,根本不敢接近。
這也是何恒要借楊廣之手來對付梵門的原因,重要的不是借其力量鎮壓梵門,而是借助國家機器的名頭,嚇住梵門賴以生存的基礎,他們的信眾。
一個宗派如果失去了信眾,那無論他們本身的實力如何強大,也會在漫長的歷史下被磨滅。
望著靜念禪院緊閉的大門,何恒驀然喝道:“了空禿驢,本國師奉旨來此,爾靜念禪院還不出來相迎?這是要抗旨不遵,意圖謀反嗎?”
何恒這一喝是運足了內力的,聲音仿佛雷霆之音,方圓數里都能清晰聽見。
諸多暗中觀看人被何恒這一喝,頓時大慌,紛紛遠離著這里,謀反在任何朝代都是頭等大罪,一經發現都是抄九族的,何恒這頂帽子扣上去,哪有人還敢與靜念禪院有任何瓜葛?
過了片刻,待暗中之人都做鳥獸散了,何恒看著還是緊緊閉著的寺院大門,輕輕拍了拍手。
一旁的軍士們明白何恒的意思,當即八個膀大腰圓的士卒抬來兩個攻城用的撞木,對著這禪院大門直接轟然撞去。
咚!咚!
這等攻城專用的撞木即使純鐵鑄成的城門都能撞開,更何況靜念禪院的破門,三下兩下之下,其大門就轟然倒塌。
寺院大門被直接撞開,里面做縮頭烏龜的僧人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幾百個手持木棍、禪杖的大和尚怒氣沖沖地朝外而來,厲喝道:“哪個邪魔歪道趕來我梵門圣地放肆?”
何恒望見他們,自己還沒有說話,他一旁的一個隨同而來的道人就當即喝道:“大膽賊禿,此乃當朝皇上御封,總理天下梵道的國師,玄微真人。今日來你靜念禪院已是大大給你們面子,爾等不出來遠迎也就罷了,還敢閉門不出,這是居心何在?”
被這道人一喝,還有外面兩萬披甲持刀的禁軍冷冷直視著,剛剛那個大喝的和尚頓時面色一滯,有些遲疑地看向身后。
在眾多僧人簇擁下,一個身披大紅袈裟,面容俊美的“年輕”和尚自靜念禪院深處慢慢走出,手里撥弄著念珠,來到禪院門口,雙手合十,對著何恒微微一點頭,沒有念“阿彌陀佛”這句必備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