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表示很擔心。
陳天弘滿不在乎的撒了撒手,“放心,到時候現場做一首就行了,easy很簡單”
“哇靠”
看著陳天弘欠欠的表情,他們三個很想再次擼起袖子,在自己宿舍里,非得要裝一下,太過分了。
想了想,又放下了,因為以這位的事跡,現場作詩倒真不是啥難事。
但是如此簡單的放過陳天弘,他們心里又很不爽。
“天弘啊你下午就要走了,我們打算給你踐個行啊中午咱們就不在食堂吃了,去齊裕酒莊。”
“喲,去齊裕你們三個下血本了啊不過嘛,既然你們這個客氣,那我勉為其難了。”81
“呵呵,不用為難,我們請客,你掏錢”
“靠”
京都機場。
陳天弘在會長任昌松幾番電話的催促下,終于在起飛前趕到了機場。
到了之后,他急忙連聲道歉,其實時間并沒有晚,是任昌松他們太著急了,但說到底還是陳天弘遲到了。
這次去美利堅并沒有包機,畢竟一個交流活動,比不得金普勒的頒獎,作協的經費是很足,卻也不會每次都燒包。
去的人算上陳天弘,一共是二十個人,有四個隨行的工作人員,其他的個個是詩壇圈子里的名人,他們見到陳天弘都很熱情。
其實相比之下陳天弘并不算當中寫詩最好的,奈何名聲卻比他們大,沒辦法,誰讓這位還“兼職”寫書,最重要的寫的還很好。
在與這些詩人們聊天期間,最讓陳天弘關注的是一位瘦高的老人。
老人的年齡要比任昌松大些,應該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花白,眉毛稀疏,微塌的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看上去挺儒雅的,身上總帶著一股憂郁的氣息。
單就身高和外形而言,他的確很像陳天弘記憶中的那位老先生。
從剛剛任昌松的介紹中,陳天弘知曉了他就是西門雪嘴里的“老情癡”胡躍坤。
陳天弘挺想與他聊聊的,可老先生并不愛說話,向他打招呼的時候,也僅點了點頭,然后繼續憂郁的看向遠方,看向大洋的彼岸。
直至等到上飛機舷梯時,胡躍坤才主動開口朝陳天弘說了第一句話,夸獎的話。
“你那首你是人間四月天寫的很好。”
正當陳天弘想要謙虛下的時候,聽到了第二句。
那句話不是對他說的,是低語。
“她就是人間的四月天啊”
“胡老,要不咱們聊聊這首詩”
陳天弘開口道。
聞言,胡躍坤頓了兩秒,點了點頭。
接下來上了飛機,陳天弘坐在了胡躍坤的旁邊,與他聊起了“創作”這首詩的初衷,聊起了這首詩歌的詩意。
剛開始胡躍坤的話并不多,多是聽陳天弘說,聽著,聽著,他的雙目開始變得溫和,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在聊完你是人間四月天后,陳天弘又聊起了胡躍坤的詩,中午吃飯時他聽喻之杰說了幾首。
漸漸的隨著話題的深入,他們也聊到了瑟琳娜。
期間陳天弘曾問,胡老,您為她寫了這么多首詩歌,哪一首最滿意那
胡躍坤回答,都不滿意,因為瑟琳娜遠比他寫的詩歌要好得多得多
最后他用五個字結束了關于瑟琳娜的話題。
那五個字是,極贊欲何詞
字雖少,卻包含著老先生對“愛人”的無限深情
此時已至黃昏,晚霞墜落山野,夕陽透過舷窗溫柔的落在老先生的臉龐上,撩起了無盡的詩意
這一刻的畫面定格在陳天弘的目光里,他開始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