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露美,我們去紐約,去看看他。”
“啊”
露美被這突然的轉變怔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后,發現母親已經走下樓了,她急忙跟了上去。
看來自己錯誤理解母親的意思了,那這么說,母親和胡先生的事情還有轉機
抱著起如此的想法,露美發動了車。
一路上母女倆各懷心事,誰也沒有主動說話,唯有瑟琳娜脖頸處的絲巾如舞者一般躍動,像極了一場青春的舞蹈,眼角處的皺紋也起伏不定,宛若一波三折的往事
特洛尹距離紐約的路程雖近,但開車的話也需要兩個小時左右,此時詩歌節已經開始了。
陳天弘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現場,正一邊欣賞著活動現場的美景,一邊與往來的各國詩人們交流閑聊著。
詩歌節的場地并不在美利堅詩歌協會,而是選了一個風景優美的景區,大家的活動也很自由,沒有規定必須到場的時間,從早上八點一直到晚上六點,這個時間段都可以來,比如美利堅的總統貝斯利就打算在中午到達現場。
至于交流詩歌,除了大家私下相互交流外,要是想展現一下自己的詩歌,也是可以到臺上去說的,有專門搭建的舞臺,音響,話筒都配上了。
期間有不少的詩人上去展示了一把,弗拉齊,戴里克,任昌松,甚至小劉都上去了,可能他們的詩歌比不上未選擇的路,但精心準備了許久,不上臺,豈不是白來了。
他們在展示完后,便開始催促陳天弘上去,想讓他去說準備的另外一首詩歌。
陳天弘說,不著急,等會再上去,時機還沒到,大家以為他在等貝斯利到場,畢竟這兩位的關系不一般,所以也沒有特別堅持。
實際上,陳天弘是在等瑟琳娜過來,那首詩歌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至于貝斯利,未選擇的路足夠了。
胡躍坤也在等待著,等待的甚至都有些焦急了,腦中一直再想,她不會不來了吧,是因為我嘛
“胡老,我剛問弗拉齊先生了,他告訴我,瑟琳娜女士一定會來的。”
陳天弘見胡躍坤一直在來回的踱步,于是他私下找弗拉齊又問了下,在得到確定的消息后,便走過來訴說,讓他能安心。
“天弘謝謝你了,你要喜歡她的那幾首詩,我可以先給你說下。”
被一個后輩看出自己的心思,胡躍坤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感謝的話還是要說的。
“行啊,胡老,我們聊聊星空”
陳天弘還真挺喜歡這首詩的。
“星空啊呵呵,這首詩”
“嗯胡老胡老”
正要他要仔細去聽解讀時,忽然胡躍坤不說話了,直直的看著前方。
本來渾濁的眼睛恍然變得清明起來,就連弓著的腰也直了起來,身上再無任何衰老的氣息,彷佛一瞬間找回了年輕時候的狀態。
陳天弘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條迎風飄揚的絲巾,絲巾的主人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氣質高雅,尤其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十分漂亮。
但那絲巾的款式,樣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年輕姑娘帶的,說實話,老人帶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和諧。
若何落在胡躍坤眼里是那么的和諧,那么的美麗,讓他想起了年輕時一起在校園散步的樣子。
“胡”
陳天弘心中已有了猜測,他剛要出口詢問,被站在一旁的任昌松拉了一下。
“天弘,她就是瑟琳娜,我們還是先不要說話了”
任昌松壓低聲音說道。
“果然任會長,怪不得胡老那么多年都沒有放下,瑟琳娜女士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美麗。”
“那可不,她以前在美利堅詩歌協會有著“詩花”的稱號,即便現在在氣質一方面能趕上的她的女詩人也不多就是,她為什么要帶個顏色艷麗的絲巾啊”
任昌松說著說著也看到了絲巾,小聲滴咕了一句。
“呵呵,任會長,不要糾結裝飾嘛,我覺得挺好看的,白發戴花君莫笑,歲月從不敗美人啊”
“嗯說的好,說的好啊天弘,這是你新想的詩詞后兩句是什么”
陳天弘有感而發的兩句詩詞,聽的任昌松眼睛一亮。
對啊,即便一個女人年齡已老,頭發已花白,但因愛美之心帶上鮮花絲巾,我們也沒有必要去輕笑,因為歲月雖然會帶走曾經嬌美的容顏,可美人的氣質是永恒的
“額亂說的,亂說的,就這兩句。任會長快看,胡老過去了。”
陳天弘打個岔,略過這個話題,這兩句不是一首詩,是前世網友從兩首詩詞中截出來的。
“你小子。”
任昌松笑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