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弘文啊總能在不經意間給人驚喜,當你想要繼續探聽的時候,他又說沒有了。
不過,任昌松也沒往下追問,因為胡躍坤真的迎著瑟琳娜走了過去,如此難見的場面,他自然不會錯過。
不止他,周邊其他了解一些內情的詩人們也都瞪大眼睛,等待著這場遲到了幾十年的相見。
可惜結果注定讓眾人失望了,沒有想象中的電視劇片段,兩人并沒有擁抱在一起痛哭,也沒有訴說什么千言萬語,只是相互久久的看著對方,想要從各自蒼老的容顏中找尋到曾經的美好。
而最終所有的關心與思念,都堆換成一句凝噎的話。
“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你那”
“我也挺好的”
然后繼續相視無言,用彼此的眼神交匯著幾十年來的情話。
只是這么一來周邊的人很尷尬,特別是站在母親身邊的露美。
“媽媽,這就是您經常說的胡叔叔吧,胡叔叔您好,我是露美。”
露美用蹩腳的中文打著招呼,并沿用華夏的稱呼,喊叔叔。
“我什么時候”
瑟琳娜剛想說女兒一句,話到嘴頭又咽了下去。
“你好,這么多年沒見,你也長大成家了啊我記得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躺在寶寶椅上。”
胡躍坤看到了露美手指上的結婚戒指,感慨的說道。
“你,這么多年,還是一個人嘛”
瑟琳娜小心翼翼的詢問。
“嗯”
這一聲“嗯”,差點讓瑟琳娜沒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都是因為自己才耽誤了他啊
“呵呵,我一個人挺好的,對了,琳娜我給你介紹一個年輕人,他很喜歡你寫的星空。”
胡躍坤灑脫的笑了笑,他不愿意提這個話題,扭身朝陳天弘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在不遠處正后悔沒有看到想要的相見情景的陳天弘,一陣小跑帶加速趕了過來,沒等胡躍坤介紹,他主動開口。
“瑟琳娜女士,您好,我叫陳天弘,您可以喊我天弘,也可以叫我的筆名,弘文。”
陳天弘沒有按照華夏的禮儀稱呼“老奶奶”,選用了美利堅通用的稱謂“女士。”
乍聽到“陳天弘”三個字,瑟琳娜和露美依然保持著微笑。
可在聽到“弘文”后,露美直接捂住了嘴巴,瞪著漂亮的藍眼睛上上下下將陳天弘打量了一番,問出了一句與詩歌節非常不相干的話。
“弘文,第九區的第二部什么時候拍攝啊我們一家人可都等著那。”
“露美”
瑟琳娜說了女兒一句,然后面容慈祥的對陳天弘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年輕人啊你好,你好,你最近在美利堅很有名哦”
“露美小姐,劇本還在籌劃中瑟琳娜女士,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作家,一個小詩人。”
陳天弘照例謙虛了幾句。
他的話讓走過來的任昌松,弗拉齊幾人同時翻起了白眼。
年輕人,過度的謙虛那可就是驕傲了。
“弘文,你現在可不能以小詩人自居了,憑那首未選擇的路,誰還認為你是小詩人。”
弗拉齊糾正道,他現在逢人就提這首詩歌,都快成口頭禪了,沒辦法,太合他的口味了。
“未選擇的路”
瑟琳娜翹了翹眉毛,她還沒聽過。
“是這樣的,天弘昨天”
胡躍坤耐心的解釋。
在解釋中,弗拉齊和任昌松他們又開始詢問陳天弘關于第二首詩歌的問題,把他問的頭有點大。
“是關于愛情的。”